陸一凡卻是在顏雙那別有深意的目光之中陡然猜出了謎底,繼而臉色瞬間變的異常凝重,一字一句地說道,「藍辰!」
&錯!」顏雙微微點了點頭,「這也是為何他們會對藍辰如此敬重的原因,正是因為藍世勛將北疆大營的生死大權交到了藍辰的手上!」
&個藍世勛!」陸一凡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道,「這麼大的事情竟然敢把賭注壓在藍辰的身上,看來他對於自己的這個二兒子實在是太看重了……」
&藍辰似乎並不知道這一切!」顏雙繼續說道,「或許他知道,但還沒有完全下定決心!」
對於顏雙的分析,陸一凡不禁重重地點了點頭,通過今夜的事他也能感覺的出來。
&一下!」陸一凡突然眉頭一緊,繼而面帶不解地說道,「如此說來,韓伯伯和習塵都督應該也早就猜到了這一切,正因為猜到了這一切所以他們才始終不肯重用藍辰,而是一隻將他軟禁在大營之中。可是……為什麼又會突然決定讓藍辰和我來拜見褚凌天呢?這不是在明擺着故意給藍辰和褚凌天製造見面的機會嗎?他們一見面>
&褚凌天就可以動兵了!」顏雙接着說完了陸一凡下面的話,「當然前提是一切順利的話!」
&想不明白!」陸一凡此刻的眉頭儼然已經皺成了一個『川>
&實也不難猜!」顏雙冷笑道,「這不是過一招簡單的引蛇出洞罷了!我想十有*是因為他們雖然看穿了北疆的亂局,但身在金陵城的領皇卻對此一無所知,或者說還被蒙在鼓中,所以韓嘯和習塵的這一招,即是為了讓褚凌天自己露出狐狸尾巴,但其最終目的是為了證明給領皇看!」
&蛇出洞?」陸一凡不禁苦笑道,「這引出來的哪裏是一條蛇啊?明明就是一條強龍才是!一旦褚凌天動手,在配之獸域大軍,那韓伯伯的五萬人馬就岌岌可危了,而北疆我看十之*也要徹底落入褚凌天和獸族之手了!」
&雖如此,但打蛇依舊要打七寸!莫要忘了,這是條龍也罷,是條蛇也罷,它的七寸可還在金陵城之中,說白了依舊是在領皇的手中!」顏雙幽幽地冷笑道,「不得不說,韓嘯和習塵為這一招的確是夠狠,寧可抱着自己粉身碎骨的危險,也要這件事徹底抹殺在襁褓之中。」
&寸?顏先生的意思是……藍世勛?」陸一凡揣測道。
&錯!引蛇出洞,總好過蛟龍出海!這一個主動一個被動,看似差別甚微,但實際上正是憑這麼一個小小的區別,就足以改變整件事的最終結果!」顏雙說道,「起碼,現在引的是北疆之蛇,而金陵城的那條大蛇還並未有所察覺。只要時機拿捏的准,以領皇在金陵城的力量,足以在藍世勛起勢之前便徹底將其斬殺!而只要藍世勛一死,那北疆這邊鬧得再大,到頭來也終究不過是又一次派兵平息北疆之亂而已!」
顏雙的分析入木三分,令陸一凡不禁感到由衷的欽佩:「顏先生只不過才進入北疆數天而已,只憑從褚凌天那裏偷聽來的幾句話,和自己所看到的一些事情,便能將藍世勛的這盤大棋一語捅破,一凡實在是欽佩之極!今日聞聽先生一言,一凡如醍醐灌頂,一直想不透的事情今日也終於得以撥開雲霧見晴天了!」
&凡,很多事情你想不通並非因為你不聰明!」顏雙目光直視着陸一凡,語重心長地說道,「而是因為你的心思太過善良,你總是下意識地把所有人都往好的方面想,這也就造成了你遇事總會犯下婦人之仁的壞毛病!正因為婦人之仁,才會擾亂了你的心智,令你看不清眼前的真相!如果你日後能狠一點,冷血一點,為師相信不日之後你定能成就大器!」
顏雙的話令陸一凡不禁精神一顫,他在腦海之中反覆地回想着顏雙的話,內心也如巨浪翻騰一般久久難以平靜下來。
&一點……冷血一點……不能婦人之仁……」陸一凡幽幽自語道。
&這一點上,你的那位朋友足以做你最好的師傅!」顏雙說着還轉頭看了一眼不遠處吊兒郎當地站在雪地里的柳三刀,眼中的讚許之情再度閃現而出,而伴隨着他的目光,陸一凡看向柳三刀的目光之中也不禁閃現出一抹沉思之色。
至於柳三刀,則是在看到陸一凡和顏雙看自己之後,當下先是咧嘴嘿嘿一笑,而後還高舉着手中的長刀左右揮動了幾下,似乎是在和他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