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防備地暴露在了藍辰之下,「來吧!」
「哼!」
「呼!」
「嘭!」
不等陸一凡的話音落下,藍辰便是陡然冷哼一聲,繼而毫不留情地一記奔雷拳便是直截了當地轟向了陸一凡,霸道的拳風足將陸一凡的衣袍都吹動的上下舞動,而夾雜着藍白閃電的重拳更是在空中盪起層層漣漪之後,便是狠狠地擊中在陸一凡的胸口,電光火石之間只聽一記駭人的悶響,再看陸一凡整個人卻是已經悶哼一聲,雙腳貼着地面向後足足地滑出了數米方才穩住了身形。
「咳咳……」穩住身形之後的陸一凡由於不能及時地調動魂力來安撫體內紊亂的氣血,因此只感到喉頭一甜,緊接着伴隨着一陣猛咳,幾絲鮮血便是順着他的嘴角溢了出來。
陸一凡眉頭緊皺着忍受着剛剛那一拳所帶來的劇痛,待痛覺稍緩之後,他才緩緩地抬起頭來,而後拂袖輕輕地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在藍辰那抹冷視的目光之中,艱難地深呼吸了幾口,方才緩緩地張口說道:「同族同脈,我們同為聖域之人,更為聖域之臣!領皇陛下待我們兩家不薄,你爹藍世勛他意圖造反,實在是千錯萬錯,他最後不但不會得逞,反而還會自食惡果,你又何必眼睜睜的看着藍家引火燒身?若你肯現在收手,尚且為時不晚!你引兵退去,便可避免大錯鑄成!」
「哼!」藍辰面對陸一凡的苦口婆心,嘴角不禁揚起一絲冷笑,繼而淡淡地說道,「我還以為你陸一凡能有什麼遠見卓識,能說出什麼了不起的話來?原來不過是一些不中聽的廢話而已,你若想憑這些所謂的大義之言逼我退兵,那我現在就可可以告訴你,門都沒有!」說罷,藍辰還態度極為堅決地注視着陸一凡,語氣之中充斥着無盡的囂張與得意,「陸一凡啊陸一凡,剛才的那一擊我只不過用了三分力,你就已經自亂陣腳胡言亂語了,接下來的兩掌你還怎麼抗?這場賭局,我看你是輸定了!」
陸一凡面對藍辰的決絕之意,雖然心有不甘,但他卻並沒有打算就此放棄。
「這才只是第一掌而已,最後你未必會贏,我也未必會輸!」陸一凡伸手輕輕揉了揉自己那猶如火燒一般劇痛的胸口,態度堅決地說道,「既然我勸你迷途知返你不聽,那我就說些別的……」
「欸!」還不等陸一凡繼續說下去,藍辰卻是猛然伸手制止道,「別急!第二句話要等到第二杯酒之後再說!」說罷,藍辰便走到桌旁親自為陸一凡再倒了一杯烈酒,繼而緩步走到陸一凡的身前,將酒杯遞給了他,臉上似笑非笑地說道,「第二杯!請!」
「好!」陸一凡毅然決然地接過酒杯,看着杯中輕輕晃蕩着的烈酒,腦中也在飛速地盤算着什麼,「藍辰,剛剛第一杯酒敬你我過去的相識一場,算是敬朋友。那這第二杯酒就敬你我此次北疆之行,一路上一起經歷的一番艱辛磨難!雖然你我都不願意將其稱之為患難與共,但在名義上我們畢竟同為邊衛府的旗主,這一杯酒就算作是敬同僚吧!」
「好一個患難與共,好一個敬同僚!」藍辰輕輕一笑,繼而回身端起自己的酒杯,主動地湊上前去與陸一凡的酒杯輕輕碰了一下,臉上浮現的是一股令人看不透的古怪笑意「干!」
「干!」
說罷,陸一凡和藍辰二人便是共同舉杯,並將各自杯中的烈酒一飲而盡,最後二人同時將酒杯倒扣於對方眼前,以示誠意。
「咳咳……」
剛才藍辰的那一擊重拳本身就令陸一凡體內的血氣翻騰不止,傷勢未愈,如今又急飲一杯烈酒,這無疑大大地加重了陸一凡的傷情,令他只感到自己的體內一陣如火如荼一般的燥熱難耐,而本就紊亂不堪的氣血此刻更是一陣加劇翻騰,令陸一凡忍不住地再度猛咳起來。
「陸一凡,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藍辰冷笑着說道。
「少廢話!來吧!」陸一凡將酒杯扣在桌子上,而後口中猛喝一聲,接着一股濁氣被他從口鼻之中吐納而出,繼而雙臂再度自身前交叉而過,全身的肌肉再度繃得如鋼鐵一般堅不可摧,最後就連其臉色都因為強壓着體內的傷勢而憋得漲紅,「你只管出手!」
「冥頑不靈,我看你是自不量力!」藍辰見狀不禁臉色一變,緊接着一抹慍怒之色浮現在他的臉龐,只見他右手化拳成掌,接着一股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