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現在大家都舉起手中的空酒碗,陸某來親自為兄弟們倒酒!」
「一凡,營中的將士加上北邊衛足有近七千人,你要一個個的去倒酒?這……」
「呼!」
然而,還不等謝雲出言相勸,陸一凡的身形卻是詭異地消失在了原地,繼而只見堆放在空地上的幾百個酒罈竟是陡然間憑空而起,數百個酒罈就這樣詭異地穿梭在半空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往於每一個將士之間,而倒空了的酒罈便飛到一旁堆積起來,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原本空無一物的一出角落便是驟然堆積起了一座由空酒罈組成的「小山」。
「這是……」柳三刀還沒能反應過來,手中的酒碗卻是猛地一沉,而當他再度低頭看去的時候,原本空空如也的酒碗此刻卻是已經再度盛滿了清冽的美酒。
此刻何止是柳三刀有這樣的遭遇,場中的數千將士無一例外,一時之間許多人甚至以為自己的眼睛出現了錯覺,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此刻帳中也唯有習塵一人始終眉頭緊皺着盯着前方,漆黑的眼珠微微顫抖着,飄忽不定的視線似乎是在追蹤着什麼高速移動的鬼魅一般。
「呼!」
就在眾人左顧右盼地閃躲着漫天飛舞的酒罈,努力的尋找着陸一凡的蹤影時,又是一陣清風驟然拂過柳三刀幾人的面龐,接着一臉笑意的陸一凡竟是再度詭異地憑空出現在了習塵身旁,而此刻在他的懷中還抱着一個已經倒空了一半的酒罈。
看着陸一凡面不改色氣不喘的淡然模樣,就好像他剛才一直都靜靜地站在這裏,從來沒有動彈過一樣。
陸一凡剛才的所作所為說起來慢,實則在電光火石之間便已經完成了。
「這……」這下眾人可徹底傻了眼,就連紀原和謝雲二人也不禁被驚的連連吞咽口水。
「誅魂有法,自當精妙。魂王之境,風魂覺醒。千里一步,萬里無遙。縱橫捭闔,意動身移……」面對這眾人驚懼的目光,陸一凡淡笑着緩緩傾訴這幾句口訣,「這便是抵達魂王之境後所覺醒的風魂,誅魂功法,果真是精妙無比,深不可測!」
「風……風魂……」柳三刀幾人在聽到陸一凡的話後,不由地一陣面面相覷。
「好個縱橫捭闔,意動身移!雖然本都督並不知道你所修煉的究竟是什麼邪門功法,也不知道這風魂究竟屬於什麼魂法,但就剛剛你所表現出來的速度之詭異,就連本都督也自嘆不如!」習塵微微點了點頭,一臉笑意地說道,「看來這次韓大人可真的是找到了一個好女婿啊!哈哈……」
「都督言重了!來來來,兄弟們,這一碗酒敬給我們自己,干!」
「干!」
在陸一凡的招呼之下,眾人再度恢復了興奮的情緒,一個個端着酒碗咕咚咕咚地再度喝了下去。而陸一凡喝完之後,便主動側過身去,為習塵讓開了一條路。
習塵點了點頭,繼而目光深邃地看着眾人,而後微微向前邁了一步,看到習塵出面,場中也再度漸漸安靜下來,數千軍士一個個滿臉通紅地將熱切的目光投向了習塵。
「當初護國公韓嘯將軍親率五萬大軍入駐北疆,中途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情,我們打過勝仗,也吃過敗仗,我們挨過餓、受過凍、負過傷,同樣也在生死關上來來回回地徘徊過不知道多少次……」習塵一張口,場中便是徹底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所謂人心都是肉長的,別看這些將士平日裏大吃大喝、呼天喊地的好像滿不在乎的樣子,其實越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內心就越是有這不為人知的柔軟一面,此刻習塵在夕陽西下之際,道出這番肺腑之言,令這些真正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將士又豈能不心有感觸呢?
「這幾個月我們幾乎每天都有兄弟戰死,幾乎我們每個人的身邊都有親人永遠的離開我們,而即便是活下來的也幾乎人人都受過重傷。死的死、傷的傷,今日還能站在這裏一起喝慶功酒的人已經不足六七千,五萬大軍折損殆盡,這場大戰我們贏得鮮血淋漓,贏得悽慘無比!」習塵的目光緩緩地掃視着眾人,語氣沉着地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們之中有許多人可能是第一次來北疆,不過你們運氣好,還能有機會活着離開,而那些死去的將士就沒有這種好命了,他們只能馬革裹屍地被帶回去交還給他們的家人,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