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習塵來的方向一路殺過去!
柳三刀不敢將陸一凡抱得太緊,而是雙臂微微向前挺着,猶如兩根架子一般將陸一凡的身體架在半空之中,用儘可能少的地方去碰觸陸一凡的身體,因為他害怕自己的粗手粗腳會不小心沾染到全身是血的陸一凡的傷口,再對陸一凡造成更大的傷害。
紀原和謝雲幾人同樣眼神顫抖着緊緊地圍在陸一凡的周圍,他們誰也不敢冒然出手觸碰陸一凡的身體,一個個的都是將雙手僵持在半空之中,似乎想幫着柳三刀托住陸一凡,但一時之間卻又不敢亂動。
「一凡,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紀原雙目通紅地上下打量着陸一凡,他的手在半空之中僵持了半天,方才極為小心翼翼地輕輕擦拭了一下陸一凡臉頰上的血跡。
「習塵!」柳三刀陡然低喝道,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語氣卻是異常的冰冷而狠戾,「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噌噌噌!」
隨着柳三刀的話,紀原、謝雲以及殷喜以及一眾溫陽猛士竟是陡然間亮出了各自的兵刃,一個個虎視眈眈的樣子竟是直接逼向了習塵,顯然他們已經被眼前的驟變給驚的心智全無了。
「你們這是做什麼?」劉猛一臉詫異地看着紀原和謝雲幾人,繼而怒聲喝道,「你們可知自己現在在和誰說話……」
「你給我閉嘴!」不等劉猛的話音落下,紀原卻是猛然暴喝一聲,此刻只見他正用一雙恨不能殺人的目光直直地盯着習塵,「都督,恕我等冒犯!但我現在還是想先請你回答柳兄的問話,一凡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會傷的如此之重?」
「他……」習塵原本想要實話實話的,但就在他話鋒出口的一瞬間他卻陡然間想到了陸一凡在昏迷之前的囑託,因此語氣稍稍一滯,繼而話鋒一轉淡淡地說道,「他昨夜遇到了血飲狼族高手的圍殺,命懸一線,好在本都督及時趕到,救下了他的小命!」
習塵的回答極為簡單,似乎在他看來昨夜的那場生死風波根本就不值得他去細說似的。
「哦,還有……」習塵話語一滯,接着目光便投向了站在陸一凡身旁正滿心關切地為陸一凡小心擦拭着鮮血的阿長,淡淡地說道,「聽說你娘是被夜城的趙夫人所殺?」
聽到習塵的話,阿長的身子陡然一顫,接着她迅速抬起頭來,面帶疑惑地衝着習塵點了點頭。
「哦,那你的仇也算是報了!因為昨夜這個趙夫人的性命已經被本都督給順手取了!」習塵說話的樣子似乎是在表述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一般,絲毫不因為自己殺了趙夫人而感到有什麼異樣。
「這……」本來報仇雪恨這種事應該是對阿長觸動極大的,但此時此刻在陸一凡重傷的情境下,再加上習塵的語氣實在是平淡地毫無起伏,,以至於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阿長竟是先愣了一下,繼而呆呆地點了點頭,竟是沒有做出參雜有一絲激動的其他反應。
「血飲狼族……」柳三刀謹慎地抱着陸一凡,雙眼通紅地咬牙切齒地說道,「今天的血海深仇我記下了,老子早晚要親手滅了他全族!」
「都督可曾見到我妹妹紀沂兒的下落?」紀原終於忍不住地將憋了半天的話問出了口。
「沒見過!」習塵微微閉起雙眸,接着緩緩地搖頭說道,「或許等陸一凡醒了之後你可以問問他,我想他昨夜應該見過你妹妹!」
「先找地方為一凡療傷吧!」謝雲面色焦急地催促道,「一凡傷勢如此之重,若不趕緊醫治只怕會留有後患!」
「如今營寨被燒成廢墟,我們要去哪?」殷喜舉目四望了一眼空蕩蕩的荒野,不知所措地問道,「難不成要回邊衛府?」
「去藍辰的營寨吧!」就在柳三刀幾人慾要討論去哪的時候,習塵卻是陡然開口道,「那裏還有一位陸一凡的故人在等着他!」
「故人?是誰?」柳三刀和紀原同時開口問道。
「護國公,韓嘯韓大人!」
「韓大人來了?」這幾人中紀原算是與韓嘯有過多面之交,因此對於這個消息最為震驚的人也自然是他。
「韓大人若不領兵前來主持北疆大事,我又豈能有機會帶人親赴卓狼草原?又豈會恰逢其時地出手救下陸一凡?」習塵似笑非笑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