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玄宗的力量,看似是他在利用東方宿,可實際上這場謀逆造反到底誰是主誰是傀儡,恐怕現在誰也說不好。不過我相信藍世勛與東方宿的聯手絕非鐵板一塊,他們兩個都是老奸巨猾之輩,定然少不了私底下的勾心鬥角<="r">。」
「言之有理!」陸淏謙點頭說道,「領皇陛下南逃西皇山,這個消息定然是藍世勛透露給玄宗的,而以我對藍世勛的了解,他故意放出這個消息給玄宗絕非是讓玄宗來趁機拉攏魂宗,而應該是想借玄宗之手徹底剷除魂宗才是!只不過東方宿卻並沒有聽藍世勛的建議,而是一意孤行地選擇了派人勸降,通過這一點我也能料定藍世勛與東方宿之間必有間隙。」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起碼就現在而言藍世勛和東方宿他們都很清楚到底誰才是眼下的大敵,所以藍世勛與東方宿關係到底如何我們其實不必太在意,因為在他們徹底扳倒領皇之前是絕不會內訌的,我們應該慎重考慮一下領皇給我們所提出的條件!」紀原語氣凝重地說道,「那就是我們魂宗到底要不要幫領皇應對藍世勛的三十萬大軍?」
「這……」
紀原的這番話猶如一把利劍般直刺每個人的心底,這是個誰也無法避免的問題,可卻也是誰也不願意直接面對的難題。
在房間內沉寂了許久之後,謝雲率先開了口,而他一開口便將話鋒直接對向了陸一凡:「不知宗主是什麼意思?」謝雲此話也引起了眾人的好奇,一個個紛紛朝着陸一凡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我?」陸一凡聞言不由地發出一陣苦笑,而後他將將柔和的目光緩緩地轉向了韓靈兒,繼而輕聲說道,「且不談領皇,即便只是為了靈兒和岳父大人,我也絕不能見死不救!如今岳父大人率兵五萬將要與藍世勛決一死戰,我這個女婿的又豈能坐視不理呢?」
「依宗主的意思就是非去不可嘍?」莫白聽的直砸吧嘴,看向陸一凡的眼神也變的有些為難起來,「恕我說句不該說的,就憑我們魂宗如今的實力,只怕……去了也是讓弟子們白白送死吧?」
「哼!身為魂宗弟子難道還怕死嗎?」莫白的話令殷喜的臉色一下子變的難看起來,只見他一雙炯炯有神的虎目不屑地盯着莫白,冷聲諷刺道,「你若怕死那就不要去了!」
「殷喜勿惱,我莫白又豈是貪生怕死之徒?」莫白倒是不急着和殷喜爭論,而是面帶無奈地說道,「只不過不怕死和白白送死是兩回事,魂宗弟子有哪個不是爹娘辛辛苦苦養大的血肉之軀?他們大都出身於西南各地,而我們魂宗的根基也恰恰就在西南之地,若是我們將魂宗弟子統統送上沙場並且含冤戰死,那我們日後還有何顏面回來見西南各城的百姓呢?畢竟魂宗弟子加入宗門是想修行的,而並非想送死!」
莫白的話令陸一凡連連點頭,此言至情至理根本沒有半點貪生拍死之意,陸一凡又豈能不明白呢?
「莫白所言不錯,所以這也是我今夜將大家召集至此的原因!」陸一凡神色凝重地說道,「韓嘯大人是我的岳父,是靈兒的親爹。而領皇陛下是家父的恩人,家父半輩子對領皇忠心耿耿,所以我也不希望在領皇危難之時,令家父背上不仁不義的惡名。所以於情於理這趟金陵城我陸一凡都非去不可。但魂宗弟子並非如此,大家對韓大人和領皇都算不上相熟,因此魂宗的去留我不想一人獨斷,而是想把選擇的權力留給諸位!」
「那就不用再多說什麼了,總之一凡你去哪我就去哪!」柳三刀一臉隨意地說道,「咱們和藍世勛的新仇舊恨這回可以好好算個清楚了!」
紀原和謝雲、陸俊三人不禁相視一眼,眼中皆是一抹堅定之色,雖然誰也沒有開口表示什麼,但他們三人的態度卻是已經顯而易見,這輩子是跟定陸一凡了。
「別人我管不着,我殷喜和手下的弟子一定誓死跟隨宗主<="l">!」殷喜瓮聲說道,說罷還側目看了一眼劉猛,朗聲喝道,「劉猛,你呢?」
「廢話!衝鋒陷陣的事我劉猛什麼時候落下過?」劉猛憤憤不平地大聲說道,「這回和藍世勛的三十萬大軍大戰,我劉猛砍下來的腦袋一定比你殷喜多!」
「好啊!那就比比,誰輸了誰請喝酒!」殷喜豪爽地大笑道,而他們二人的對話也令楚鼎等人的臉上不禁暗露一絲慚愧之色。
第四百一十七章:同生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