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之間還用玉手輕輕撫摸了一下朱無壽的那兩撇小鬍子。
「他不過是我的一顆棋子罷了!」朱無壽不屑地瞥了一眼藍晨說道,「待我們出了聖域地界之後,一進入靈域便找個地方藏身休息,到時候將這些車馬一一查探一翻,順便再將藍辰……」朱無壽的話說到這裏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伸手在自己的脖子前輕輕劃了一下。其中的意味已是不言而喻。
「依我之見,不如現在就殺了他!」半邊天眼珠一轉,頗有心計地提議道,「我擔心夜長夢多!」
「不急!」朱無壽用手捏着半邊天的臉蛋,笑盈盈地說道,「現在我們當務之急是離開聖域,動手斬殺藍辰勢必會引起他的誓死反撲,這樣做耽誤的時間太多,不利於我們及時逃離這裏!」
「那……好吧!」半邊天極不情願地答應一聲,而後便若有所思地將目光轉向了車外一望無垠的荒蕪之中。眉宇之間似乎還透着一股隱隱的期待和淡淡的焦慮。
……
「給我圍起來!」
金門關,旗主奉命帶着一千五百名南邊衛火速趕回邊衛府。此刻府門緊閉,府內更是一片寂靜,從外邊根本就聽不到半點動靜。
「大人,我們怎麼辦?」一名南邊衛恭聲詢問道。
「看來都督所言不錯,裏面的人定是死的死暈的暈
!」旗主冷笑一聲,接着他緩緩抽出自己的腰刀,刀鋒直指邊衛府的大門,「兄弟們,建功的機會到了,隨我衝殺進去,無論死活都要在脖子上給我補上一刀,只等都督回來之後我等領了賞錢再去快活!」
「是!」聽到旗主的號令,這一千多名南邊衛的眼中不禁露出一抹嗜血的凶光。
「隨我沖!」
「嘭!」
「殺……額……」
當旗主大步流星地第一個衝上去一腳將府門踹開之後,本欲要衝殺進去的南邊衛們卻是被眼前的場景給徹底弄懵了。
此刻邊衛府內約莫有千八百個地痞惡霸被人整整齊齊地在院中擺了好幾排,而看他們那副酣意正濃的樣子,像是睡的正香。甚至隱隱然還有一道道粗重的呼嚕聲從這些人中傳出來。
「大人,這哪有死傷啊?分明是一群醉鬼嘛!」
幾名南邊衛四處打探了一圈,也沒發現半點血跡,更無什麼刀砍斧剁的打鬥痕跡,只不過是堂中的桌椅板凳被人踢翻了不少,菜餚烈酒散落一地,但也僅此而已。
「不太對勁!」這名旗主目光陰沉地來回掃視着躺在地上的這一排排醉漢,口中喃喃自語道,「就算沒有打鬥死傷,只是暈倒的話難道也會暈的這麼整齊嗎?我怎麼看他們更想是被人故意擺成這樣的?」
「難道……」旁邊的南邊衛大膽揣測道,「難道是都督知道我們辛苦,所以特意在臨走之前擺成這樣的?好讓我們動手?」
「別瞎猜了!」這名旗主大手一揮,繼而對着地上的這一排排醉漢刀鋒一揚,「既然都督有令,那我們也休要再想那麼多,只管動手便是!」
「遵命!」
隨着一聲答應,南邊衛們便提刀衝着這群不省人事的待死之人沖了過去,在睡夢之中徹底結果了這群平日裏欺男霸女,恃強凌弱的金門惡霸地痞們的性命。
只不過,翻遍整座邊衛府除了這些陸一凡帶來的地痞惡霸之外,便是再無半點魂宗之人的痕跡。
……
不知不覺,朱無壽的車隊已經離開金門關足足兩個時辰,夕陽初現,在大地上灑下一片餘暉,眼看着天就要擦黑了。可越往前走地勢就越發崎嶇不平,因此車隊行進的速度也是越來越慢。
「都督,咱們走了差不多兩個時辰,人不累馬也累了,要不然休息一會兒吧?」鄭響回頭對車內的朱無壽請命道,「要不然把馬累死了,這些東西可就難辦了!」
「也好!」朱無壽稍稍思量了一下之後便欣然允諾道,「如果追,他們應該早就追上來了,遲遲未到想必是不會再追了!」說着朱無壽竟是拉着半邊天的手二人一起走出馬車,「趁此機會也好讓本都督好好看看,這些馬車之內到底都是些什麼寶物!順便把麻煩解決了,嘿嘿……」
一片崎嶇不平的丘陵荒野之中,朱無壽的車隊就這樣停在一片地勢稍矮的山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