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不畏生死的人肯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你能有今日也不足為奇了!」
「不知兩位談得如何?」
就在陸一凡和蝰晉二人走下竹樓之時,一頭霧水的鄭曉五不禁皺着眉頭地迎上前來,他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陸一凡的狼狽,而後又轉頭看了看蝰晉,眼中的疑惑之色也變得愈發濃郁起來。
「鄭五爺,多謝了!」蝰晉看着疑惑重重的鄭曉五隻是微微一笑,而後走過此人身邊之時口中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令本就想不明白的鄭曉五更是雲山霧繞,不過礙於蝰晉的實力,鄭曉五卻也不敢貿然多問什麼,也只能將目光轉投向了滿身狼狽的陸一凡,而陸一凡的話則更是奇怪。
「煩請五爺找人給我燒些熱水,我想自己應該好好洗漱一番才是!還有,五爺別忘了剛剛答應我的事,在下期盼着五馬幫今夜的盛情款待!呵呵……」
……
深夜,五馬幫的一座竹樓中,蝰晉與陸一凡對面而坐,一盞昏暗的燭火在二人之間的方桌上徐徐燃燒着。
「陸公子,不知小女如今人在何處?」蝰晉的聲音率先打破了房中的寧靜,剛才有鄭曉五和其他人在場,蝰晉自然沒有多問。
「聖域,金陵城!」陸一凡坦率地回答道,「現就住在金陵城的陸府之中,她留在那裏幫我照顧懷孕的兄嫂,和我的兄弟陸文才相互照應着。前輩放心,阿長在陸府之中絕不會受委屈!」
「我當然相信陸公子的話!」蝰晉連忙點頭道,「當初在夜城你肯仗義出手救下小女,我已然是感激不盡了,就算小女如今在公子府中做個下人丫鬟又何妨?只要她還好好的活着,都是萬幸之事!」
「只要前輩想見阿長,你隨時都可以動身前往聖域金陵!」陸一凡滿心欣慰地笑道,能親自成全一對久別多時的父女重新團聚,又何嘗不是一件美事呢?
不知怎的,當陸一凡此話出口之時,蝰晉臉上的笑容卻是突然僵硬了一下,緊接着一抹濃濃地憂慮之情便是湧上他的臉龐。陸一凡似是察覺到蝰晉的異常,不禁開口問道,「父女重逢本是一樁好事,不知前輩有何憂慮?為何愁眉不展?」
「陸公子,我且問你一句話……」蝰晉幾次欲言又止,臉上也是陰晴不定似是內心在掙扎着什麼。
「前輩但說無妨!」陸一凡似乎也意識到蝰晉有難言之隱,於是主動開口道,「我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蝰晉嘆息一聲,接着他眼皮陡然向上一挑,一抹駭人的精光便是從他的雙眸之中直射而出,「我且問你剛剛與你一起登上竹樓的那個人可是你的同族兄弟?」
陸一凡一下子便明白了蝰晉說的是玉樓,於是趕忙搖頭道:「玉樓並非我的同族兄弟!」
「那他又可否是你魂宗的長老護法?」蝰晉再度問道。
「也並非我宗內的長老護法!」陸一凡雖然心有疑惑,但依舊據實回答。
「那好!」蝰晉聽到陸一凡的回答之後竟是如釋重負一般陡然站起身,邁步走到窗邊朝着窗外的一片漆黑望了幾眼,繼而猛然轉過身來一雙冷目之中寒光四射,語氣也是冰冷的嚇人,「那我現在取他性命陸公子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什麼?」
蝰晉話一出口陸一凡當即驚呼一聲,接着身形一晃便直接閃掠到蝰晉身前,一把便將蝰晉的胳膊拽住,義正言辭地拒絕道:「此事不可!萬萬不可!」
「為何?」蝰晉一臉不解地反問道,「他既非你的同族兄弟,又非你宗下弟子,我為何殺他不得?」
「玉樓對我有救命之恩!」陸一凡急聲解釋的,「我與他雖無血緣之親,但卻情如手足,前輩若要殺他,請恕陸某萬萬不敢苟同!」
「他真的對你如此重要?」蝰晉咄咄逼人。
「我願以命做保!」陸一凡字字鏗鏘。
就這樣,蝰晉在和陸一凡對視了許久之後方才口中陡然發出一聲長嘆,接着整個人身上的戾氣也一散而去,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惆悵無奈之情,只見他晃着疲憊的步伐緩緩走回到桌邊走下,一邊走還一邊對着陸一凡擺手說道:「罷了!罷了!既然他對你如此重要,我不殺他便是了。」
「多謝前輩深明大義!」陸一凡趕忙拱手致謝,接着話鋒一轉不忘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