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疼上至少一個時辰才罷休。這種突然生出的隱疾令陸一凡幾乎日夜都躺在床上修養,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這種生不如死的頭疼便會轟然而至。今日上午陸一凡正是因為又犯了隱疾這才沒能及時趕到大殿,直到正午過後才稍稍好轉一些,陸一凡便在韓靈兒的攙扶下趕忙奔赴此處。而韓靈兒面露憂愁之色,所憂愁的正是陸一凡的頭痛隱疾。
還有一件令韓靈兒等人感到萬分棘手的事,那就是隨着陸一凡的頭痛病越來越嚴重,他的性格也開始變得愈發暴躁起來,以往的溫文爾雅地謙謙君子如今已是所剩無幾,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越發喜怒無常,情緒令人難以捉摸的陸一凡。
「無論如何,陸宗主能從神界平安歸來絕對是我婆娑五域的第一大幸事,我等自當要恭賀陸宗主才是。」羽裳身為一個女人,天生的直覺令她察覺今日的陸一凡和她所認識的那個陸一凡有所不同,故而笑着張口道,「諸位說是也不是?」
「自當是!自當是!」眾人齊聲附和道。
「我們都是老朋友,諸位就不必如此拘束了。」陸一凡微微一笑,他目光幽深地在眾人之中掃了一圈,笑道,「我想你們一定很好奇陸某為何要找你們來此,是不是?」
風炎冥笑答道:「其實就算陸宗主不發帖請我們來,我們得知陸宗主凱旋的消息後也一定會趕來拜訪。」
陸一凡輕笑一聲,他的笑聲似是輕蔑,似是不屑,又好似是在認同風炎冥的話,令人捉摸不透。不等心中忐忑不安的尹千秋等人再度開口,陸一凡卻是突然面色一沉,冷喝道:「把東西拿過來!」
陸一凡說變就變的臉色令在座的諸位不由地暗吃一驚,一個個坐立難安,噤若寒蟬。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柳三刀手裏拎着一個鼓鼓囊囊的黑布袋大步流星地走入殿內,徑直將黑布袋放在陸一凡面前的書案上抖開,布袋裏的東西瞬間傾灑而出,正是曾經尹千秋等人給韓靈兒所寫的一封封書信。
信,尹千秋等人的臉色頓時變的難堪起來。現在回想起來當時他們欺負韓靈兒一介女流,蔑視魂宗無人能夠撐起大旗這才以書信代替見面。如今陸一凡強勢歸來,看着架勢明擺着就是要找他們秋後算賬,尹千秋等人豈能不忐忑?
「尹千秋、風炎冥、蕭鴻飛、羽裳、鍾離老人、紫楌、古霈……」陸一凡隨手撥動着書案上的厚厚一大摞書信,隨口念出這些書信的主人,他此刻每念一個名字便如敲響一次喪鐘似的,令那些被念到名字的宗主身子不由地一顫。
「好啊!」陸信,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真是好啊!陸某請你們都是派人親自去說,而你們罷黜陸某這個五域之主這麼大的事竟然只遣人送來一封薄薄的書信。真好!」
此刻殿中之人有誰不知道陸一凡這是在正話反說,一個個面色泛白,眼神也隨着陸一凡的語調高低而變的飄忽不定。
「嘩!」
陸一凡突然抓起一把書信徑直扔在大殿之中,令殿中諸位宗主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對,一個個坐在那裏面色茫然,不知所措。
「是誰寫的信現在就給我拿回去,信上寫的什麼內容當面對我說,本宗主沒時間一封封的看。」陸一凡此刻橫眉冷目,魂宗正殿頓時鴉雀無聲,死一般的沉寂。
「陸宗主!」似是難以忍受陸一凡如此羞辱自己,尹千秋陡然輕哼一聲,接着他便要站起身來與陸一凡好好辯駁一番,但他的身子才剛剛要挪動,一股無形之力卻是陡然從四面八方襲來,這股力量宛若無孔不入的汪洋大海一般將尹千秋全身上下死死包裹,令他的身體如同被釘在椅子上一樣,無論他如何運轉魂力企圖抗衡,可結果卻仍舊是紋絲未動。尹千秋心中大驚,他猛然側目朝着陸一凡看去,但見陸一凡此刻正用一抹古怪的眼神直直地注視着他。
只憑一個眼神、一個意念便能將仙域第一高手尹千秋死死束縛在椅子上,此等修為已經完全超出了在座眾人的想像。他們雖然不知道陸一凡如今究竟強到什麼地步,但卻很清楚此刻尹千秋連動彈都動彈不得,若是陸一凡現在要殺他簡直易如反掌。
就這樣被無形之力壓制了約莫半柱香的功夫,陸一凡的眼神陡然一松,包裹在尹千秋周圍的壓力頓時煙消雲散,而此刻的尹千秋身上的衣袍就如同淋過一場雨一般早已被汗水所浸透,看向陸一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