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補充了一句,「晏寒墨的鐘點工一直都是一個人,所以指紋上非常容易辨別。」
唐黛問道:「董隊,以你過往的經驗來看,閆鷗是自盡的可能性大還是現場有另外一個人的可能性大呢?」
董奇偉說道:「按現場來說,是沒有另外一個人的。但是一方面刀子的角度,證明現場還有一個人,再有,一刀斃命也從另一點證明了我的推斷,自盡的話,很難有對自己下手那麼狠的人。」
唐黛點頭,她又問:「如果他有一個不得不對自己下手狠的理由呢?」
「那第一點呢?」董奇偉反問。
「我們先不說第一點,只說第二點。」唐黛說道。
「好吧!如果有理由,不是沒有可能的。但是我不明白,為什麼您一定認為現場只有他一個人呢?」董奇偉問道。
唐黛說道:「因為如果現場有打鬥的聲音,我們在三樓一定能聽到。雖然我們在三樓,但環境非常的安靜,我們又刻意放鬆腳步,防止意外發生。就算有晏寒墨的一段視頻,那個時間很短,根本就不可能一段打鬥後致死,所以我懷疑打鬥的痕跡,是閆鷗刻意做出來的。」
「這……」董奇偉猶豫了一下說道:「有些牽強!」
的確,他們辦案的時候,這樣的推斷,是很牽強,畢竟辦案是要用證據來說話的。
唐黛沒有理會這個目前無法驗證的推測,又問道:「刀子的來源呢?查證了嗎?」
「哦,刀子是閆鷗帶來的,上面只有他和紀局兩人的指紋,閆鷗的指紋是多個,紀局的指紋只有一隻手的握刀指紋。」董奇偉說着,聲音稍見低落。
唐黛心裏明白,董奇偉這是想到紀銘臣可能由此被連累的結局,心裏不舒服吧!
她心裏又何嘗舒服?她不得不摒棄心中雜念,將思緒重新回到案子上來。
董奇偉說道:「目前來看,紀局這次很難脫身,我們誰都碰不到案子,就算想出力也是無能為力。」
此時陶乾對紀銘臣說:「目前的證據看來,你很難脫罪,你不如認了,以防衛過當來定案,我可是為你着想,才這麼說的。」
紀銘臣看着他,面無表情地說:「不必了,謝謝!」
陶乾無所謂地撩撩唇,轉身走了出去。
唐黛了解完案情的細節之後,便和晏寒厲一起回家,畢竟剩下的只能明天來做,她要回去梳理一下案子,然後好好地休息。
但是沒想到,兩人剛到家,就看到了同樣剛到的廖清竹。
晏寒厲在車裏皺了皺眉,說道:「黛黛,你在車裏等着。」
「不必了,怎麼說她都是紀銘臣的母親,我不能躲着。」唐黛說道。
明知道對方會發脾氣,可是唐黛卻不能退縮,作為朋友,紀銘臣付出了這麼多,她哪怕是受些委屈也沒關係的。
晏寒厲想勸,可又知道她心裏所想,明白勸了也沒用,只好陪着她一起下車,至少他在的時候,對方不敢太忌憚。
廖清竹跑來找唐黛,自然也是有原因的,紀銘臣出了事,那就是紀家的事,紀家人自然都要想辦法救紀銘臣。
紀蕊也在,她站在客廳里揚着手臂挑着眉大聲叫,「唐黛那就是個災星,碰了她的男人,誰也別想好,你們看看霍成梵?」
這話觸動了廖清竹脆弱的內心,原本她兒子都是好好的,可是自從認識了唐黛,就總也不順,先是原本定好的婚姻出了問題,現在不但工作出了問題,反而性命還堪憂了,這話沒說錯啊!
紀蕊一遍遍地說着唐黛的罪名,一次次地撞擊着廖清竹那已經脆弱不堪的內心,終於使其崩塌。
紀氏與晏氏還有生意合作,紀家人自然不允許紀蕊一直說唐黛的不是,但是這些勸說的話,廖清竹左耳進右耳出,根本就沒聽進去。
有時候,人在脆弱的時候,只會聽一些自己想聽的,不想聽的就自動摒棄了。
此刻她一看到唐黛,便立刻說道:「唐黛,我求求你了,離銘臣遠一些吧,他現在已經夠慘的了。」
唐黛已經她要罵自己,對自己出氣,可萬萬沒想到是這樣的一副場景。
她看着廖清竹,心裏百味乏陳,不錯,紀銘臣是被她連累的,她身邊的麻煩多,這也是事實。
第二百六十七章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