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說核實信息便掛了電話。
高坤這時候再也繃不住,冷汗流了下來。
唐黛一把就將桌子上的資料給扔了出去,a4紙灑了滿天,散落開來,她盯着高坤,情緒激動地問:「項目根本就不存在!現在,你還要繼續騙我嗎?如果你再不說實話,你就回到晏寒厲的身邊吧!」
「少奶奶!」高坤忍不住叫了一聲。
「想好再說!」這個時候,唐黛絕不能心軟。
她從來沒對高坤發過脾氣,她很少向為自己賣命的人發脾氣,可是這一次,面對晏寒厲的安危,她忍不住了。
西蒙是什麼人,她見識過,晏寒厲去了西蒙的地盤,能有好結果嗎?唐黛簡直不敢想像後果是什麼!
紀銘臣在此時匆匆趕到,唐乙像看到救星一樣地看他,二話沒說就給開了門。她在外面聽着裏面的動靜,心裏着急死了,可是現在小姐發那麼大的脾氣,她是絕對不敢進去的。
紀銘臣進了門,看到屋裏滿地的紙,唐黛的表情前所未有的憤怒,他不由關上門,問了一句,「這是怎麼了?」
唐黛突然坐了下來,整個人像是抽掉了渾身的力氣一般,神情落寞,她別過頭,說道:「算了,我也不為難你!」
高坤心裏十分地難受,這比少奶奶發脾氣更加難受,因為他有一種感覺,少奶奶再也不把他當成自己人了。
紀銘臣看了看高坤,向唐黛走去,走到桌前,雙手按在桌上,壓低身子問她:「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唐黛已經不需要什麼答案了,她從高坤的臉上看到了答案。
她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看向紀銘臣說道:「晏寒墨給我打電話,想和我見面,被我拒絕了。他讓我先聯繫晏寒厲再想想要不要和他見面。」
紀銘臣沒有說話,他知道這事兒要漏了,他看眼高坤,心想自己絕不能被看出來,否則的話他不比高坤強多少。
「晏寒厲他……」紀銘臣是想問晏寒厲怎麼了。
唐黛說道:「晏寒厲他去找晏天珍了。」
紀銘臣心裏苦,他盤算了一下,然後才問:「你確定嗎?現在的情況如何?」
「我確定,項目是假的,他不知道遇到了什麼,目前聯繫不上了。」唐黛說到最後,聲音有些哽咽,這個時候她不允許自己軟弱,不允許自己流淚,面對晏天珍那裏的情況,她一無所知,她想幫忙,都不知道如何出手。
紀銘臣轉過頭看了一眼高坤,示意對方趕緊說實話吧,現在想瞞過去是不可能的了,只有趕緊說實話,才能得到唐黛的原諒。
高坤看懂了紀銘臣的眼神,忙適時地說道:「晏少是去找晏天珍解決事情了,可是行動失敗,目前下落不明!」
如果不是就在椅子上坐着,唐黛一定會癱倒的,她的臉色難看極了,她不由問了一句,「什麼叫下落不明?」
紀銘臣也有些急了,他追問道:「你說的詳細一些!」
高坤快速地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後才說道:「情況就是這樣,兩邊打了起來,晏天珍和晏少都不見了,現在我們的人也在找,但是那裏畢竟是西蒙的地盤,所以不敢動靜太大。」
一直忍着沒有掉淚的唐黛,淚水終於流了下來,她怔怔地坐在那裏,即使她再有能耐,此刻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很清楚,自己貿然過去就是送死,可如果不過去,在這裏等消息,又太煎熬了。
回想晏寒厲的反應,她才明白,他為什麼要和自己補蜜月,為什麼放下重要的工作和她在一起,為什麼每天都像是要不夠一樣,為什麼偶爾他的眼中會有不舍。
原來他是抱着必死的決心去的,她也才明白,孩子的問題,在他的心裏,比她想像中的要嚴重。
或許晏天愛生孩子刺激到他最後一根緊繃着的神經,讓他對這一行迫在眉睫,如果她能再細心一些,發現他的心理問題,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事情了。
晏寒厲是個把什麼都放在心裏的男人,他認為一切問題都不用你知道,由他來解決就好。為此她和他吵過架,可他依舊如此,瞞她瞞的真夠嚴的。
高坤不知所措,紀銘臣也有點傻眼,唐黛在他們的面前一直都是堅韌的存在,這一刻表現出
大結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