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已經恢復正常,向劉桂枝走過去問:「錢太太,出什麼事了?」
劉桂枝看她過來,鬆了口氣,快速地說:「晏太太,我家老錢說去洗手間,很久了一直沒有回來,我找了服務生進去找他,服務生說裏面沒有他,也沒人見過他,我這是沒辦法了才來找您的,我聽老錢說您人特別好,還給他生意,我真是沒辦法了……」
看的出來,劉桂枝其實只是一個普通的家庭婦女,沒見過什麼大世面,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帶着不安與自卑,如果不是她心裏急壞了,恐怕不會鼓起勇氣接近她。
唐黛是十分敏銳的,她立刻聯想到近來富豪失蹤之事,對劉桂枝說道:「你先別急,我馬上讓人幫你找。」
她轉過頭看向角落裏的紀銘臣。
紀銘臣已經發現她這裏的異樣,事實上今晚他的目光就沒怎麼離開唐黛,一直在她身邊圍繞,觀察着全場,此時見到唐黛的目光望來,便向她大步走了過來。
晏寒厲看紀銘臣沖自已老婆走來,便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他知道現在把老婆帶走,晚上她沒那麼容易給他好處,在腦中迅速權衡了一下,他方才向唐黛走了兩步,說道:「這裏人多嘴雜,去偏廳吧!」
唐黛明白現在還是不要引起騷亂的好,她對劉桂枝說:「錢太太,您表情放自然些,如果真的出事,現在要做的是不要打草驚蛇,如果沒有出事,那不要破壞了人家的宴會,我們去偏廳說。」
劉桂枝一臉惶恐,說道:「我懂得、我懂得!」說着努力地維持臉上平靜的表情。
唐黛也不對她抱有太大希望,她能不失態就足夠了,反正在很多人眼裏,唐黛肯和劉桂枝這樣的人去偏廳坐坐,那的確會令劉桂枝惶恐。
晏寒厲不緊不慢地在唐黛身後跟着,既然出了問題,那他要保護自已老婆的安全。
走到偏廳的時候,紀銘臣已經跟進來,他低聲問:「怎麼了?」
唐黛看向他說道:「錢老闆去洗手間後失蹤了,洗手間裏沒人,你趕緊查一下,寧願虛驚一場,也不能大意。」
紀銘臣神情嚴肅,拿起對講機吩咐起來。
劉桂枝沒想到唐黛這麼重視她家老錢的事,不由感激涕零地說:「謝謝、謝謝,老錢說的沒錯,您真是菩薩心腸。」
唐黛走了下神,她心善嗎?想到她對肯做的事,她不敢承擔這份美名,因為那是出自私慾而不是什麼善。
唐黛回過神對紀銘臣說:「注意一下離開的車輛,必須都要求檢查!」
「放心!」紀銘臣會意地說,他雙眼放光,炯炯有神,看起來十分興奮。
唐黛明白,這傢伙是覺得那伙人好不容易在他在場的時候犯案,更容易破案。可唐黛卻希望這是虛驚一場,錢安雄是個好人,不該遇到那些事情。
大概是看紀銘臣這麼大的陣勢,劉桂枝臉上焦急的神色再也掩蓋不住,但卻很懂事的沒有煩唐黛,只是自已暗着急。
唐黛看到她的表情,勸了一句,「不一定有事的,我們會盡力找!」
劉桂枝點頭,卻說道:「他從來不會這樣的,在誰家做客都是規規矩矩,他對這個圈子很小心、很敬畏!」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唐黛心中頗有感觸,錢安雄的小心敬畏,誰都能看的出來,偏有些人看不起他,也偏有些人喜歡捉弄他。
得到消息的紀銘騰匆匆走進來,面色不悅地說:「怎麼回事?」
他臉色不好看,但是看到唐黛和晏寒厲在這裏,後面的話便沒說出來。
紀銘臣看着他說:「勸你不要搞什麼宴會,現在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紀銘騰有些緊張地問。
「錢老闆不見了!」紀銘臣抿着唇說。
一聽到是這個人,紀銘騰的神色不由自主地松下來,說道:「或許是誤會呢,誰會在我的地盤跟他動手?」
劉桂枝雖然着急,但也害怕是一場誤會,壞了人家的宴會,於是跟着弱弱地說了一句,「也有可能是個誤會!」
唐黛忍不住開口說道:「不管是不是誤會,還是不要掉以輕心,一場宴會沒做好沒有關係,可一條人命若是真丟了,那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060 錢總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