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查了,沒有什麼發現,今天就是這裏了!」紀銘臣說罷,抬起腿說:「走吧!注意這裏都是泥,別踩進去!」
唐黛小心地繞開水坑,可是別的地方還是泥濘不堪,不僅是鞋上,就連腿上也被濺上了泥。她一邊走一邊說:「如果王醫生不是另有所圖,我當真對他另眼相看了!」
「我的人在這兒盯了好些天,發現他專門義診的房屋附近,並沒有人盯着,所以我才敢帶你過來,表面看起來,他真沒什麼問題!但對於我們來講,不能放棄任何一個線索!」紀銘臣說着,轉過頭說:「小心這裏,看起來幹了,下面可都是泥!」
唐黛意外地問:「你對戶外生存很了解?」
一旁的董奇偉笑着說:「我們頭兒可是連無人區沙漠都去過呢!」
紀銘臣轉過頭瞪他:「閉上你那張閒不住的嘴吧!」
唐黛看了紀銘臣一眼,心知他坐上這個位置,應該是靠真本事的,最起碼她看到的都是他在兢兢業業的工作!
正式進了村,幾個人都不再說話,半低着頭,目光卻在不動聲色地看着四周。
這裏的確是唐黛沒有見過的破敗,就連電視裏都沒看過,這裏有走的、有來的,所以出現什麼陌生人,只要不扎眼,就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所以唐黛和紀銘臣等人一路走過,也沒引起什麼人注意。
不知走過多少破舊的房屋,繞過了垃圾堆,終於到了王英綱的屋子。唐黛捂着鼻子說:「哪有人喜歡住垃圾旁的?我看他是看好了這裏沒人願意來吧!」
紀銘臣說道:「可能還有別的原因,走,進去吧,外面有人的人盯着,誰來了會通知我們的!」
紀銘臣說着,率先進了房屋。
這裏是真的太破舊了,牆面不是掉了皮就是牆根被潮氣漚的發了霉,再配上外面的垃圾霍,這味道可想而知了!
紀銘臣從兜里拿出一個袋子遞給唐黛說:「幸好我有準備,你們戴上吧!」
唐黛一看,居然是口罩,她沒推辭,拿來就戴了,她可受不了這味道。戴上口罩雖然味道少了很多,但依舊難聞。
屋內擺設非常簡單,一張破床,一個破木桌,還有個做飯的大爐灶,就是放超大鐵鍋那種磚砌起來的爐灶,底下燒的是木頭。
唐黛走到床前看了看上面堆着的幾本書,都是一些和醫學有關的書籍,大多的都偏向中醫學,沒什麼特別的,她說道:「這能有什麼?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
紀銘臣犀利的目光在四處掃射着,他說道:「你說他醫術這麼高,完全可以進醫院,如果他想要的是輕閒,就沒必要來義診,如果他想喜歡看病,那就應該進醫院,你用你的心理學知識分析一下,是不是不太說的通?」
唐黛微微思索了一下,說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可如果他想兩者兼得,那麼現在不是很好的理由嗎?他想休息就休息,想看病了就過來!但是……」她指了指外面的垃圾山說道:「這裏是最大的問題!」
「哦?」紀銘臣抬抬眉,饒有興趣地說:「說下去!」
唐黛的目光落在那些書上,說道:「你看,這些書大部分都是中醫理論的書籍,據我所知他在晏宅的看病手法,完全是中醫手法,那麼中醫講的是『望聞問切』,他在垃圾山旁看病,能聞到什麼?所以這個就是想掩蓋什麼!」
「掩蓋什麼?」紀銘臣跟着反問,盯着她的目光更加炯炯發亮。
唐黛說道:「垃圾的特點除了味道就是扔些什麼東西不被發現,我想無外乎就是這兩種!」
紀銘臣點頭說道:「太好了唐黛!找吧,這裏肯定有問題!」
唐黛看眼床下,她轉過頭叫:「唐乙!」
唐乙會意地過來,將手伸到床下仔細地敲着地板。
這個房子一目了然,前後沒什麼建築,就連貧窮的人們也不願意住在離垃圾這麼近的地方,所以唯一能有問題的,就是地下了!
唐乙敲了半天,搖搖頭說:「沒有發現!」
紀銘臣蹲在爐灶前,摸着爐灶上的磚,漆黑黑的,像是用過似的。
唐黛的目光已經看向這個爐灶,問道:「如果我沒記錯,王醫生應該不是農村的孩子,會生火做飯?再說他用的着跑這兒生火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