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就這麼的『長驅直入』,一直駛到別墅的正門才停下來。
「目的地到了,下車吧。」易雲睿簡單的說了句,下了車。
安琪拉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這時外面的大門緩緩關上。
就像……易雲睿真的是這裏的主人一樣。
安琪拉下意識的掠過一抹不祥的預感!
她很想離開,她很想『逃』,但若果她這麼做的話,那一切都完了!
但問題是,易雲睿將她帶到這裏來,那肯定是有目的的。
肯定是……做了某些『準備』的。
難道……!
「安琪拉,」易雲睿冷冷道:「你想的沒錯,這裏不是我的地方。這裏,是我的一個好朋友雷步陽的家。」
「雷步陽?」安琪拉儘量的讓自己冷靜下來,裝作不知道的歪了歪頭:「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裏來?不是說要一家團聚……」
說到這裏,安琪拉突然意識到什麼似的,臉色一下子煞白!
糟了!
「將她拖進來。」易雲睿轉身走向屋內。
這一聲令下的,立刻有兩名警衛兵一左一右的架着安琪拉,直接將她從車上『拖』了下來。
「不,易雲睿,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這裏面肯定有誤會的,小睿是你的兒子!」額頭上已經冒出點點冷汗,安琪拉還是強作鎮定。
她手上還有一張『王牌』,不能在這時候亂了陣腳!
易雲睿走在前面,沒有再說一句話,而安琪拉則是連拖帶拽的從後面跟着。
一行人,從豪宅的前面走到大廳,從大廳走到側門,再下樓梯,然後……在一間燈光昏暗的地下暗室里停下。
昏暗的角落裏,一個男人雙手被吊起,半跪在地,垂着頭。
看到這個男人,安琪拉蒼白的臉色更是白了幾分。
「認識這個人嗎?」易雲睿邊說邊朝男人走過去。
「睿……這裏好黑,好可怕,我們離開好嗎?」
「我問你認識這個人嗎?」
「我……」安琪拉一邊說一邊退後:「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睿,你別玩了好嗎?我好怕……」
「怕?」易雲睿冷哼一聲,抓着那男人的頭髮,往上一扯,讓男人的臉對着安琪拉:「我問你,認不認識這個男人?!」
男人臉白如紙,除了呼吸外,好像沒有其它生命的氣息。
「啊—!」安琪拉驚呼一聲,轉身就想跑,身後的兩個警衛兵擋着了她的去路。
「這個男人,曾經叫做『雷步陽』,」易雲睿緩緩的,一字一頓的說着:「十年前,這個男人還有一個名字,叫作阿古依,是中東那邊的人。自小就進了反,抗,軍,和政府打了好幾年的對抗戰。安琪拉,你知道阿古依是誰嗎?」
安琪拉咬着唇,手已經緊握成了拳頭,身體顫顫的發着抖。
易雲睿的每一句話,每個字,都像硫,酸一樣,腐蝕着她最後的意志。
「記不起來是吧。那我幫你回憶。阿古依是個戰爭孤兒,阿古依的生存意志很強,一次次的從死神手裏逃了出來。身為反抗軍領袖的他,愛上了樂善好施,無條件救助中東難民的一位女子,從此無法自拔。對着這個女子,阿古依一直在背後默默守護,阿古依深愛這個女子,卻覺得殺人如麻的自己,配不上如天使般的她。」
「直到,這個女子,死在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里。」易雲睿目光一寒,看向安琪拉:「你知道這個女子是誰嗎?」
暗牢裏一片靜寂,只傳來安琪拉因為害怕而喘大氣的聲音。許久許久,安琪拉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一個字。
「這個女子,全名叫阿布杜拉安琪拉。」
安琪拉腦袋『轟』的一聲響,不由得趄趔了一下,幾乎站也站不穩。
「十五年前,我奉命到中東聯合維,和部隊平定中東內亂,因為年輕急進,在某次戰役里部隊傷亡慘重。在戰士們的拼命掩護下,我突圍而出,但是身受重傷。中東那邊的居民當時很仇視部隊,就只有安琪拉有這個膽量。她很善良,她本應該得到幸福,可惜,她被人亂槍射死。」
說到這裏,易雲睿眸色一冷:「弄醒他。」
「是,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