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得及說話,瑞恩敲門走了進來,跟羅傑打過招呼後,面無表情地將手機遞給安諾拉,「諾拉小姐,您的手機。」
安諾拉不客氣地接過手機,眼神兒同樣很冷,這個瑞恩留着就是個阻礙!
「出去吧。」羅傑揮揮手讓瑞恩退下。
安諾拉查看了一下手機之後編繼續忙碌,借着收拾東西的機會走到窗邊,視線迅速地掃過四周,發現瑞恩上車離開前朝四周做了個手勢,恰好她也懂那個手勢,就是讓大家提高警惕。
果然是被嚴密監視着!
這種狀態下,縱使她有天大的本事也無計可施,只求自己的盟友能給點力,關鍵時刻別掉鏈子。
好在艾琳對這事情十分重視,加上弗朗克夫人出謀劃策,一早便按計劃安排了人手散佈在羅傑的莊園周圍。她不敢做的太明顯,萬一計劃有失暴露了自己,這次羅傑未必會再那麼輕易地放過她。
她派了許多人遠遠地守住離開莊園的幾個必經路口,兩個人前腳離開莊園,後腳消息就傳到艾琳手中。
艾琳精緻的小臉上有些興奮,又有些煩躁
,喃喃自語着:「安德烈被調離莊園還真是不方便。」
抱怨歸抱怨,消息到手,艾琳一刻也不敢耽擱,只要蘇格爾出門她就行動。
一想到今天過後,安諾拉就可以永遠的離開羅傑,那興奮的感覺就會源源不斷地冒出來。
蘇格爾出門前的每一秒對艾琳來說都是一種煎熬,她有點害怕安諾拉的魅力到底有沒有那麼大,能不能拴牢蘇格爾那種風流浪子。
畢竟離舞會都過去這麼多天了,萬一蘇格爾早就把安諾拉給忘了,那她冒着徹底得罪羅傑的風險搞出來這一切,不就成了白費力氣了?
艾琳的眉毛糾結着,在眉宇處擠出一個深刻的「川」字,她坐在沙發上焦躁不安地咬着手指甲,這是她從小就落下的毛病:只要一煩躁就咬指甲。
一旁的弗朗克夫人都看不下去了,「好了,艾琳,剛做的指甲又要被你折騰壞了,你是弗朗克家的大小姐,鎮定些。」
弗朗克夫人的話音未落,一個穿深藍色西裝的男子急匆匆地走了進來,不過他很有分寸,見廳里只有弗朗克夫人和艾琳兩個女眷,他就遠遠地站在玄關,用一種恭順到有些諂媚的語調道:「蛇出來了。」
艾琳噌的一下從沙發上彈起來,也顧不上什麼名門淑女淺步慢行的禮儀,急匆匆地就上了早備好的車。
弗朗克夫人無奈地望着女兒的背影搖搖頭,她知道現在對艾琳說什麼都沒有。從小到大艾琳都是一個聰慧的孩子,但只要是關於羅傑的事情,她就會顯得方寸大亂,儀態全無。
蘇格爾在家糾結了很久,自從安諾拉被羅傑從舞會上帶走後就沒了消息,直到昨天他的人才告知他,羅傑和安諾拉一起跟艾琳母女吃了飯。
他這才確認他的小美人一直被羅傑藏起來了,羅傑倒也是用心了,枉他一直將羅傑盯得死死的,竟半點安諾拉的消息都沒收到。
這也足見羅傑對安諾拉的用心程度,越是這樣,蘇格爾才越要將這個小美人兒搞到手。就算安諾拉只是一個花瓶,對他與羅傑之間的爭鬥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幫助,能把羅傑視若珍寶的女人搶過來,噁心噁心羅傑出口氣也是好的。
只是不知道這麼多天過去了,他的小美人兒是不是越發光鮮照人?
不過從第一次見面蘇格爾就有感覺,這個小女人絕對不簡單,他派人詳細的調查過安諾拉的身份。
來自天啟有名的石油產業世家,家中獨女,經人介紹孤身一人來到泰拉談生意。
他本以為舞會上安諾拉是衝着自己的地位來的蠢女人,可現在看來,她接近自己應該是為了他手上的石油生意,兩個人並不是什麼
偶然間看對了眼,她是有目的地接近他。
既然知道他的身份,那安諾拉就沒有理由不曉得羅傑的身份,可她對羅傑那副冷若冰霜的樣子,他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有趣。
有目的地接近自己,有目的地拒絕羅傑。
真是個大膽而又有趣的女人。
蘇格爾有一種預感,在舞會上安諾拉敢當着羅傑的面遞給他紙條,一定不會爽約。即使深陷羅傑的囚籠,她也一定有
2394: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