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眼頭頂盤旋的直升機,趁着羅傑失神的片刻,已經抵住了羅傑的額頭,一些列動作悄無聲息,卻帶着致命的危險。
羅傑也着她,四目相對,她眼中是毫不示弱的倔強,他不由勾了勾嘴角,「有意思,你以為你有多少勝算?你以為蘇格爾真的會幫你?」
「扣動扳機大概只需要不到一秒。」安諾拉冷漠地望着羅傑,「至於蘇格爾親王如何做,那是身後事,自然會有身後人接手。」
「你根本就不會開槍。」羅傑了一圈四周,「你現在動手會是什麼後果?」
「不過是一片早已經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中的廢墟而已,有尊貴的泰拉國王儲陪葬,是這片土地的榮幸。」她的眼神堅定,沒有半分退縮。
「如果你現在動手,這個距離之下,我的確活不了,可下一秒你就會被他們打成篩子。」
「如果我怕死,我就不會這麼做了。」
「如果能跟你一起死,我是不介意。」羅傑嗤笑一聲,眼波中流轉着脈脈深情,下一秒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慄,「可如果讓這座城市的人都為你我陪葬,你會願意嗎?」
安諾拉勾了勾嘴角,眼中有那麼一瞬間蒙上一層水汽,轉瞬即逝,凌亂的髮絲被風揚在她臉上。
「我想,他們願意。」安諾拉持槍的手微微顫抖,卻從始至終都沒有偏離目標一毫米。
「我以泰拉國王儲的名譽跟我自己性命起誓,諾拉·吉爾古德的命可以換他們的命。做這些,不過是讓你承認自己的身份,一個人承認自己的身份有那麼難嗎?」
羅傑望着安諾拉,眼神兒中透着不解。
安諾拉微微一笑,她也很不解,「殿下心中有答案,何必糾結別人口中的答案?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是讓他們退出去,還是一起死在這裏?」
儘管她臉上帶着笑容,可聲音里的寒意卻讓羅傑心生警惕。
「我只是想知道你恨我的原因。」羅傑說道。
「呵——」安諾拉笑了,「殿下多心了。」
此時此刻,她絕對不能承認自己是諾拉·吉爾古德,否則這些人只會死的更快。
這是一場賭注,誰堅持到最後誰就勝利,她不怕死。
但她不想臨死還連累這裏的人,這些人活到現在說明羅傑已經對他們沒有任何興趣,所以只要諾拉不出現,他們至少還能保持
以前的生活。
安諾拉着躲在不遠處的圍牆下,那對擁抱着瑟瑟發抖的母女,努力將淚水逼退,這個時候她絕對不能自露馬腳。
多年來的疾苦讓這裏的人們對危險有着敏銳的嗅覺,像今晚這樣大的陣仗怕是讓整座城市的人幾天都無法安然入睡了。
「諾拉,放下槍,他們可以活。」
「他們的死活跟我沒有關係,我只在乎我自己。」
安諾拉說着轉動手腕,另一隻手攬着羅傑的脖子,將他拖回了停在一旁的直升機里。
周圍靜悄悄的,羅傑在安諾拉手裏,沒人敢動手。
羅傑十分配合,見安諾拉沒有絲毫妥協的跡象只能放棄,揮揮手讓那些人撤離,同時也撤去了對這個城市的禁錮,夜空再次恢復死一般的沉寂。
諾拉對他的仇恨,比他想像中還要深,如此一來,他幾乎猜出了答案。
「你不會以為,是我毀掉了這座城吧?」
「是不是都與我無關。」安諾拉冷笑道。
當年是她親眼着他從古堡離開,親眼着古堡在他身後轟然倒塌,她所有的一切皆被埋葬於此。
羅傑順着她鉗制着自己的姿勢半倚在座椅上,前排的駕駛員有些搞不清現在的狀況,但着安諾拉手裏的槍,也不敢輕舉妄動。
「既然與你無關,你又何必拿槍對着我呢?」羅傑好整以暇地着安諾拉,語氣不似之前那麼冷漠,「既然你口口聲聲說和這座城的人沒有半點關係,又何必這樣氣急敗壞呢?」
安諾拉不屑地勾勾唇,語氣冷漠卻格外嫵媚迷人地說道「氣急敗壞?我不過是不喜歡被人用槍指着腦袋威脅罷了。」
「哦?」羅傑意味深長地瞄了一眼她手中的槍,那意思分明是在說,現在被人用槍指着腦袋的另有其人吧。
安諾拉一副天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