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邊:「快下午三點了,你不去咖啡廳嗎?」
氣氛瞬間變得很尷尬。李言輕咳了一聲:「寒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去哪間咖啡廳呢?」
「十天前,李先生和我親愛的在咖啡廳偶遇,然後交流。過了一天,李先生約我親愛的吃飯。在途中遇到車禍,李先生住進了醫院。幾天時間,李先生身體恢復得不錯。難道就不想再去咖啡廳見一眼我親愛的?」
「……」這男人說話時臉上一點表情也沒,嘴裏卻是左一句『親愛的』,右一句『親愛的』,讓人聽着心裏很是隔應:「像寒先生說的,我與計小姐只是偶遇而已。既然我身體恢復得差不多,所以也就不方便打擾了。畢竟計二小姐是已經有未婚夫的人了。」
「不要緊。我只是他的未婚夫,還不是丈夫。我與她一天沒結婚,一天她都是自由的。」
李言不禁重新打量着寒涼,然後俯過身來:「寒先生,你說的人可是你的未婚妻。你話里的意思,好像不太妥當吧?」
這是要將自己的妻子往別的男人懷抱里送?
「是啊,既然李先生知道我親愛的是有婚約在身的人,消失了那麼多年的男人,重新出現在我親愛的身邊,也好像不太妥當。」
呵,原來是繞了一個圈子回來罵他的:「我說了,那天是偶遇……」
「如果李先生要繼續這種談話模式,寒某奉陪。時間還早,寒某今天很閒,有的是時間和李先生在這喝咖啡。」
李言手指輕敲着自己的腿:「免了吧。其實大家時間都很寶貴。客套話還是省了吧。寒先生是來警告我不要再接近你未婚妻的嗎?」
「我說過,我一天未跟我親愛的結婚,她一天都是自由身。她可以選擇嫁給我,或者嫁與別人。我來這裏,是想問李佛爺一個問題。」
「你問。」李言手
往前推了推:「我肯定很認真的回答你。」
寒涼眼眸一抬,眼鏡片閃了閃,兩目焦距緊緊的對準李言:「你愛計名嗎?」
這問題問得李言有點啞口無言的感覺。
慢着,眼前這男人……精神有問題嗎?哪有問自己的情敵愛不愛自己老婆的?!
他回答『愛』或者是『不愛』,又能怎樣?
李言笑了起來,語氣一片戲謔:「如果我說愛,你是不是就放棄她了?」
寒涼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好一會後才開口:「那我得確認我親愛的,愛不愛你。」
「咳!」李言差點沒被口水嗆到,他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男人:「我說寒先生,你過來是耍我的吧?我認為我與你之間的對話還是趁早結束吧。」
「得到答案我就會離開。」寒涼微微別過臉,鏡片反光看不到他的眼神:「我不喜歡說謊的人。更加不喜歡欺騙我親愛的任何人。李家佛爺,你要對你說過的話,做過的事負責。」
李言嘴角微微扯動:「我說寒先生,你這是……動畫片看多了的節奏吧?我要負責些什麼?你又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說這種話?難道你是過來宣戰的嗎?還是要『替天行道』?」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李言嘴唇微動,他很想說『愛』。而且他也必須回答肯定。寒涼這男人到他家挑釁他,是男人的話他就直直的打回去。
他心裏某個聲音一直在大聲的叫着:是啊,我就愛你未婚妻了,我就要你未婚妻了,我還打算在你面前要了她!怎樣?懦夫!
這些話他想衝口而出,但話到嘴邊,卻像被什麼堵着一般,怎麼也說不出來。
李言狠狠的盯着寒涼,手握成了拳頭,話卻還是未說出來。
「你不確定。那就是說,你接近我親愛的是有企圖的。」
「哈哈哈哈!」李言大笑了起來,突然發現剛才自己竟然在寒涼麵前——慫了!
他竟然沒說那些話,他竟然……閉嘴了……
李言笑了好一會才停下來:「我說寒先生,你和計二小姐訂婚也有半年了吧?怎麼還等到年底才結婚呢?而且你還追了她挺久的。到現在還在等着,證明你這個男人,嘖嘖嘖,不太行。」
「我親愛的有她的自由……」
「是男人的,你說話就別給我整虛的!」看到對方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