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除晞收入眼底。
教學樓的一層大廳里聚滿了天真爛漫的大學生,耀眼如紀少徵,儘管匆匆而過,仍然引來不少注目禮。
這樣直面的相遇,除晞不可能無視他,而紀少徵自那第一眼,也大方地一直望着她,只是在掠過她身邊的林志遠時,將視線緩緩收回來。
旋轉門間的擦身而過短暫不過幾秒,除晞卻似已心力交瘁。
林志遠自言自語說:「剛才過去的那個人好像是泊淳的ceo,紀少徵。」
除晞莫名有些喪氣,愛答不理:「是嗎?」
「互聯網上他的資料不多,連大頭斌都查不到。大頭斌是誰啊,他媽的黑客啊!」
除晞不耐煩地皺皺眉。
「看你的樣子,你不認得紀少徵?」
「不認得。」
「真的嗎?」林志遠偏頭看她,別有意味問,「可是,我怎麼覺得他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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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講會在最大的階梯教室進行,憑票入場,林志遠在他室友的招呼下,直奔靠近講台的位置,拉着除晞一起坐。
今天來到這的,絕大部分是各個學院的畢業生,只林志遠座位的周圍,就有數不清的熟悉面孔,而且不管男生女生,個個都在用揶揄的眼神看着他們,好像在說:看吧,舊愛變新歡,新歡變舊愛,校園版「回家的誘惑」啊。
除晞的情緒到了隱忍邊緣,冷下臉,毫不留情甩開林志遠,自己坐到最後的一排。
世界剛剛安靜五分鐘,林志遠陰魂不散,邁着大步跨上來,厚臉皮地又坐在她身邊。
宣講會進行了大半個鐘頭,因為林志遠在身邊的干擾,除晞幾乎什麼都沒聽進去。
休息間隙,她第一個衝出階梯教室。
環形教學樓中圍有塊空地,平素熙熙攘攘的,現在卻不是正常下課的時間點,只有零星的幾個學生,除晞的腳步在中央驀然停下來,像快要窒息的人,不停大口喘着……
為什麼她不敢一口回絕連瑤和彭子帥?為什麼她還要隱忍林志遠?早上明明雄心勃勃來面試,為什麼現在像是被兜頭潑了一臉冷水?
「林志遠,我說過,你不要打電話,也不要發短訊給我!我不想再跟你有一點關係。」除晞的聲音冷得像冰,自己都快認不出,不過對付狗皮膏藥似的林志遠,這都是小兒科,「你要我說多少遍,我們分手了!你不能當我是陌生人嗎?」
林志遠默了默,三年半的光陰,足夠讓他了解一個溫婉可人的除晞,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看他被打破的眉毛就知道了。
他打算暫時退讓一步:「除晞……分手了,還可以做朋友不是嗎?」
除晞冷笑,回身直直盯着他:「是不是通常只有理虧的一方,才會張口閉口『分手可以做朋友』?」
林志遠無話可說。
「林志遠,我希望你滾出我的生活,越遠越好!」
「別這樣,除晞,好歹相愛一場——」
除晞吐出一口濁氣:「好,你不滾,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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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絨絨的全歐旅行計劃被打斷,全怪自己忘記關手機,讓fiona發現了她的行蹤。
fiona聲淚俱下地描述「離婚典禮」後,整個工作室的慘狀,聲明如果她再不回來,她就帶領所有兄弟姐妹懸樑自盡,最後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說:「我們不是嚇唬你的!」
紀絨絨算了一算,她不過才離開一個星期而已,至於嗎?
好吧,這也間接說明,這個世界上除了葉灝丞不要她,她還是很受歡迎的,是不是?
紀絨絨悄無聲息地回國,第一件事不是去整頓工作室,而是前往紀家宅子探望爺爺和父母。
近幾年爺爺身體每況愈下,平時再下不了山,打不了高爾夫,最多在院子裏走幾分鐘,便必須進房間躺着,頭腦也是一會兒清楚,一會兒糊塗。
紀絨絨拿出棋盤,陪爺爺在老葡萄藤架子邊下象棋。陽光晴好,祖孫倆下到一半,爺爺卻昏昏欲睡,護工怕老爺子看到,在爺爺身後悄悄對紀絨絨搖了搖頭,紀絨絨耐心地起身哄着老爺子去休息。
爺爺被護工和秀姨扶着躺在床上,臨睡前還含含糊糊說:「棋放在那別動。紗紗啊,你去
渣前任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