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心中滿滿地溫暖卻說不出話來,只能用溫柔地看着對方,用眼神表達自己的意思。
那是感謝與感激。
當然不僅僅只是這一次而已。
「對不起,布蘭多。」她忽然滿懷歉意地開口道。
布蘭多愣了愣:「怎麼了,不是說過不用說對不起嗎?」
「不是那個,」芙蕾雅有些臉紅:「只是因為以前的一些事情。」
「什麼事?」
芙蕾雅只是搖頭,裝上了啞巴。
那仿佛是許多的時光之前。
只殘留於心中的記憶……
「……我要找到我父母,叔叔嬸嬸說等我長大了就告訴我他們是誰,他們說我父親是一位騎士,是和埃弗頓大人一樣偉大的人,有朝一日我也要成為一位騎士。」
「羅曼當然是要成為商人,因為商人可以賺很多很多的錢,多到我和姑姑永遠用不完!」
「你呢,布蘭多。」
「我?」
「我不知道,可我不想學習什麼劍術,我要讓祖父明白這個世界上真正強大的並不是什麼刀劍。有朝一日,我要是有這個能力的話,我一定要讓埃魯因永遠也不受戰火侵擾,讓它的子民不需要刀劍也能安穩地生活下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每日提心弔膽。」
「那怎麼可能,亡靈們那麼可怕,它們怎麼會放過我們呢,布蘭多,你打算怎麼對付亡靈呢?」
「我還沒想好,不過反正我總覺得我在夢中見過那樣的世界,它要是存在的話,我就一定會把它找出來。」
而曾經的幼稚逐漸變得成熟,她站在那對少年少女面前時,詢問他們:「布蘭多,馬登先生是里登堡的劍士總教官,他可是個真正有本事的人。我要去參加民兵了,布雷森他也會去,你不是想要保護其他人嗎,和我們一起吧?」
少年搖了搖頭:「我可能要回布拉格斯一段時間了,有機會再說吧,我父親想讓我繼承他的磨坊,他在信上說祖父的身體越來越差了,老人家可能想看看我。」
她心中有些失望,但有些話,始終沒有問出口。
「那你呢,羅曼。」
「我等布蘭多回來,要是他要去參加民兵訓練的話,我也去。」
少女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那一別,就是七年。
當他們再一次相遇時,已是繁花之年的盛夏;而那一年的夏夜,天空中的星辰特別明亮。
兩人就這樣並肩行走在營地之中,芙蕾雅悄悄看着一旁的布蘭多——原來那時候的那些話,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原來羅曼她一直都知道,原來自己才是最笨的那一個人。但他為什麼會選擇這樣一條路呢,馬登先生說他的路和我們都不一樣,原來馬登先生早就已經看出了什麼,他是一開始就知道布蘭多是劍聖達魯斯的後人嗎?
芙蕾雅默默地思考着。
「已經要素開化了嗎,芙蕾雅,能飛嗎?」
芙蕾雅回過神來,看着布蘭多向她伸出的手。
「嗯,」她點了點頭:「安德莉亞她們教過我了。」
「那搭着我的手——」
她伸出手,猶豫了一下,才將它放在那溫暖的手心中。
遊蕩不定的心,在這一刻竟出奇地安定了下來。
……
一排排座椅,宗教風格的浮雕,十二層圓柱一級一級往上,支撐起的層層疊疊的拱門沉浸在黑暗中,一百七十座石像在陰影里注視着鬧哄哄的大廳。拱頂最上,繪製的是天青騎士與黃昏之龍最終的一戰,神民的英雄與世界的毀滅,青色與紅色的顏料各自佔據壁畫的一半區域,天光從中央的圓孔上投射下來。
一束僅有的白光,穿過黑暗,將大廳中央的環形長桌從幽暗之中突兀雕琢了出來。
法恩贊人,克魯茲人,風精靈,銀灣諸邦的代表,布加人與德魯伊的代表各佔一個區域,然後是來自白城諸邦的代表,蠻族,環形長桌的正中央,是此地的主人,一身紅袍的敏爾人元素暴君,圖門,墨德菲斯與安德麗格分立於這位老者左右。
在三人旁邊是灰劍梅菲斯特,後者正注視着克魯茲代表所在的區域,那個此刻空了一大半,只有曼格羅夫、路德維格公爵與維羅妮
第四百九十六幕最後之戰VI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