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如果真的沾了鬼氣,你就麻煩了,不死也得脫層皮。」
「這裏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顫着聲問。
梁憋五忽然問了我一個很奇怪的問題:「劉洋,你進圖書館走後門了吧?」
我看看他,實在搞不清他什麼套路,只能點點頭。
「花了多少錢?」他問。
我說幾萬吧,都是我媽經手的,我也不太清楚。
「有幾萬塊錢干點小買賣不好嗎,在圖書館那地方就是混吃等死,你還不到三十可惜了吧。你剛從大集團出來,見過世面,會甘心在小地方窩一輩子?」他語氣和善,頗有點促膝長談的意思。
我到現在才聽明白,他這麼繞着圈的,壓根不是出於關心我的目的,這明顯還是有很大的疑心,在盤問。這些問題說不開,我就別想獲取他的最終信任。
我簡單解釋了一下,父母歲數大了,父親剛做完手術,我得回來照顧。正因為從大集團出來,才覺得累了,找個鐵飯碗休息休息。梁憋五又問了我一些比較尖銳的細節問題,我對答如流,他這才點點頭。又問道:「劉洋,你怎麼會來這的?」
我嘆口氣,把到徐佳男他家的經歷說了一下,最後把那個破爛的備課本從棉襖里兜掏出來給他看。梁憋五翻了翻,長舒一口氣:「劉洋,我送你回家吧。這裏的事對於你來說到此為止,這兒不是你能玩的起的,水很深。」
我一把拉住他:「憋五,你的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梁憋五把煙頭從窗戶縫隙彈出去,拉上車窗點亮車燈,啟動車子,開始往外走。車子開出村子,默默向前行駛。他沒說我也沒追問,車裏氣氛很怪。
半晌,梁憋五終於說道:「佟三,很可能是在養鬼。」
這句話一出,我嚇得目瞪口呆,痴痴看着他。
「他現在非常非常危險,越陷越深,可能已經到了偷龍轉鳳的境界。」梁憋五道。
我愣愣的問:「偷龍轉鳳?」
「嗯。」梁憋五點點頭:「我之所以決定和你說,是讓你知難而退,你千萬可別生出好奇心再去探什麼。偷龍轉鳳是養鬼中,最為陰毒的一種法術。行此術者,基本上已經半人半鬼了。」
我咽下口水,渾身發涼。
「這種法術具體行法的過程我不太清楚,大概聽說過。是用嬰兒血配以焚符之水來澆灌『元菜』,待到元菜成熟,一刀斬落藤莖,再燒符作法,就能將嬰兒的魂魄偷龍轉鳳,附魂於藤莖之上。然後再以藤莖為法器,凝練陰魂,修成小鬼,為自己所用。」
讓他說的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梁憋五此時面無表情,眼神深邃,身上那份氣度完全不同於平時的猥瑣。他到底是幹什麼的?
「你,你怎麼會知道?」我問。
梁憋五沒有說話,而是徑直開着車,到了圖書館,他停下車,示意我可以下去了。
我看看他,嘆口氣,知道他不願說。他這麼神秘,也一定有什麼故事。
我往家走着,佟三的身影總是縈繞在腦海里,揮之不去。這麼一個混混,為什麼突然就會了養鬼術?聯想起那天他在客車上的舉動,我心裏有些發毛。
佟三曾威脅一個中年婦女,要她懷裏的孩子。此事會不會和他養小鬼有什麼聯繫?
我越想越是毛骨悚然,回到家草草洗了洗就躺下了。開着枱燈,再次翻着徐佳男的日記,越看越覺得佟三這個人確實很不正常。這時,「叮」一聲來了短訊,我一拍腦門,怎麼把李揚這茬給忘了。
我拿起手機翻閱着,李揚已經發來很多條信息。可能當時我正在和梁憋五談判,精神過度緊張,也就沒聽到。現在細細一看,有些觸目驚心的感覺。
李揚在信息里說,我發過來的符咒照片十分冷門,他發到燈盟群,在線的人里竟然沒有知道的,包括有些道行的秦丹。秦丹聽說是我在一個詭異的地方所拍,便想找師兄解鈴去問問。可是解鈴這小子又不知跑哪去了,聯繫不上。本來這事就這樣了,這時有人上線說,這不是鬼符嗎?
李揚來了強烈的興趣,找到燈盟那個朋友,發私信詳細詢問。也不知是那人不想說還是就是知之甚少,只是很簡單的做出解釋。他說這些符咒有鎮鬼之用,屬於茅山術的一種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