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樂自然更不知道。
「原作是羅丹大師的作品,被征服者。」
靠近雕塑,阿爾貝尼大聲道,「1870年普法戰爭爆發,羅丹懷着盲目的民族主義愛國之情應徵入伍,中途病退回家。身無分文的羅丹曾在自己的雕像上刻上他的老師卡里埃的名字去賺錢,被人發現後趕出了工作室。」
「不久,羅丹去了荷蘭和意大利,在那裏他為米開朗基羅所折服。他匆匆趕回了比利時,用了18個月的時間雕塑了一個男人體。」
「他請一個身材優美的年輕士兵給他作模特兒。他把這個雕像做成左手拿着棍子,右手揪着自己的頭髮,正在走動中的男子,男子抬頭呆望着,那樣子非常天真而自然。羅丹的*男人被賦予普通的人性,它表現出人的憂慮、羞怯和敬畏感。它和真人一樣大小,而羅丹就把它命名為「被征服者」。而眼前的這個作品正是模仿的羅丹的被征服者。」
阿爾貝尼說完再次看去了王天和蘇樂樂。
說出了這幅作品的名字並不是關鍵,阿爾貝尼要的是培養學生善於發現美的眼睛,至少要懂得哪裏美,才能去試着創造美。
阿爾貝尼道。「王天,蘇樂樂,你們兩個覺得這件被征服者如何?他的成功和不足分別在哪裏?」
王天看過去這幅作品,說好真的特別好,在那個時代,這件被征服者表現出了人類崇尚自由,積極樂觀的精神狀態,而面對戰爭的殘酷,面對階級的壓迫,他手中的棍子就是他的抗議,他在爭取自由,他心中在吶喊,這幅作品完全表現的淋漓盡致,起碼是表現出了那種覺醒。
可是雖然看出來了成功,想要創造這種成功的神態,心態,用雕塑本體去表達,王天做不到。
更加,面對老師的問題,說這件作品的不足,王天更是發現不了。
這應該算是完美的了吧?
阿爾貝尼眼神逼近王天,王天坦誠自己的想法。「老師,我覺得這幅作品整體很完美,表達了這位戰士覺醒的一個狀態,他是要抗爭,通過身體和表情的處理,將他個人的精神完美體現出來。」
「哦?完美,那你的意思是沒有缺點?」
阿爾貝尼笑了,一件作品怎麼可能做到完美。尤其這一件,阿爾貝尼本身就不以為然,他甚至覺得這幅作品只要稍作修改就可以更加美感十足,韻味十足。
然,阿爾貝尼並沒有多說什麼,反倒是叫夥計們繼續搬來了第二件雕塑品。
和前邊一個相同。
這依舊是一個裸男的青銅雕塑,高度比上一個高了一點,。
這件雕塑真實地塑造了一個勻稱而完美的青年男性人體,他的體態非常自然生動,左腿支撐全身,右腿稍彎曲,腳趾微微着地。
左手好似持杖,右臂舉起,手扶在頭頂,使軀幹和四肢的肌肉隨之發生起伏變化。
他的頭微向後仰,雙目合閉,好似即將從夢中醒來。
這一件比起前邊一個,整個姿態和面部表情十分和諧到位,他舒展全身,正在解脫一切束縛,開始發出內在的力量。全身的輪廓結構不僅均勻、完美,並體現了精確的解剖知識。
與前者不同,他沒有那根棍子,卻依然感覺得到他的那種精神狀態,抗爭的堅毅依舊躍然而上。
王天似乎領會了什麼,阿爾貝尼此時又問道同樣的問題。「你們覺得這件作品如何?」
阿爾貝尼如果單單就叫大家論說這件雕塑品那很容易,但兩件相同題材的作品,這一件明顯它看起來舒服了很多,現在,又是在上一件作品被議論之後,呈上這麼一件,來了一個鮮明的對比,再傻的人都看得出來阿爾貝尼大師是在比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