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
雪梨便也沒有反駁。但到了二月底,才知道居然還打算讓她去衛府小住幾天。
說是這樣看上去更像那麼回事,不然瞧着太像走過場了。好在離得倒也不遠,雪梨也沒什麼不情願,收拾好東西,打算帶上蘇子嫻一起去。
笄禮嘛!閨蜜在很好啊!
但到了頭天晚上,她捨不得阿杳了……
雖然就住三天吧,可是她就是很擔心這三天裏阿杳會不會有什麼事啊!生點小病倒不算問題,御醫太醫都會上心的,但*比天災更可怕啊!
後宮那麼多人虎視眈眈地盯着,她很怕再來個人為了博寵要養阿杳啊……
於是當晚,雪梨躺在榻上緊緊抱着阿杳:「你要乖哦,如果這幾天有人要來帶你走,不許自己跟着走的哦。要先讓奶娘帶你去紫宸殿稟你父皇,你親眼看到你父皇點頭了,才許去,知不知道?」
「哦……」阿杳點點頭,小胳膊摟在她腰上,靜了會兒,又說,「那姨你什麼時候回來呀?時間長了,阿杳會想姨的!」
一句話差點說得雪梨不想去了!
第二天早上離開之前,阿杳又伸着小手踮腳尖主動親她,雪梨心都化了,蹲下跟阿杳說再見,然後又重複了一番昨晚的叮囑,這才和蘇子嫻一起離開。
衛府里,給她準備的不是一間廂房,而是獨門獨院。
到傍晚時,她們才見到衛忱,衛忱站在門口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跟她說:「叫哥。」
雪梨:「……」
連蘇子嫻都覺出不對頭,又見衛忱是拎着酒來的,一副要在此痛飲的架勢,想了想,趕緊尋了個由頭拉着雪梨進屋,跟她說:「衛大人不對勁啊,咱得小心點!」
「怎么小心……」雪梨也緊張,朝外看看,「可能是心情不好,但應該不會鬧什麼事?」
蘇子嫻呵呵一笑,俯在雪梨耳邊就說:「『鬧事』許不會,可你知不知道有個詞叫……酒後亂……那什麼?!」
雪梨被這詞嚇得頭皮都發麻了。
「你別鬧!」她忙捂蘇子嫻的嘴,然後就說,「衛大人可是我乾哥哥!」
「我知道我知道!」蘇子嫻在她手底下動着嘴,然後推開她的手,「我就是提醒你一下,他心情不好你陪她喝可以,但你……反正你當心就是了!」
倆人好一番竊竊私語之後撞着膽子出門了,把衛忱請進堂屋、邀他坐下,才發現他就拿了一隻酒盅。
這是壓根沒讓她們倆喝的意思。二人鬆了一半的心,她們兩個清醒就比三個人都醉了安全。
可是干看着衛忱這么喝也很奇怪啊!而且他干喝酒,不說話啊!
衛忱也不知自己心裏在想什麼。
他覺得自己有話說又沒勇氣說,所以拎了酒來壯膽。可是喝了兩杯之後,又覺得似乎壓根沒話要說,便只好接着一杯杯地喝酒。
不小的一壺酒很快就喝了半壺,衛忱又倒了一杯,湊到口邊卻沒飲下去。
他把酒盅重重一放:「雪梨。」
雪梨立刻坐直了,聚精會神地聽他說話。
「你是個好姑娘。」衛忱一壁舒着氣一壁說,「我以為我喜歡你來着……」
雪梨:「?!」
別啊!她都準備好要和陛下……
「別怕。」衛忱笑睇着她的滿面詫異,搖了搖頭,「但我現在覺得,應該不是吧。所以我想跟你說……」
雪梨的心噔噔噔噔地跳成小鹿了!
「你如果能真的認我當兄長,我會很謝謝你的。」
雪梨的心跳好像倏然停了一瞬,她發愣地望着衛忱,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你不知道當御令衛的感覺。」衛忱一聲輕笑,又斟酒,「我父親就是御令衛,死在辦差的路上,好在那時已有了我,我就承襲了他的位子。」
他抿着酒苦笑說:「這麼多年了,我不敢娶親,也不敢把母親接到洛安來。出門在外,只有陛下、同僚、手下可以打交道,回到府里,就只有下人。」
所以對他來說,好像在哪裏都一樣。住在自己府里是住、差事太多住在御令衛的各處院子也是住,反正就是睡一覺、吃個飯而已,也沒什麼特殊的人要跟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