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地擔心,擔心秦殊會不會有事。
房裏,那女孩依然滿臉驚惶無措,這個時候,地上的秦殊突然有了動靜,哼了一聲,依然昏迷着,臉上卻浮現出痛苦的神色。
那女孩頓時吃驚,趕緊俯身,關心地問:「少俠,您怎麼樣了?」
秦殊依然昏迷,沒有知覺,只是身子微微顫抖,臉上的痛苦更甚。
那女孩知道,肯定是藥性發作了,這可怎麼辦?
這時,秦殊顫抖得更加厲害,似乎再也忍受不住,在地上翻滾起來。
意識依然迷糊,雙手不停亂抓,臉色漲得通紅。
看他這麼痛苦,那女孩急得眼淚紛落,知道再不救秦殊,可能就來不及了,這個情形下去,秦殊真的會全身爆裂而死。
想想自己在生死關頭被秦殊救了,還被秦殊看光,或許自己註定是秦殊的女人。
雖然才認識秦殊有半天的時間,卻已經一起經歷那麼多,況且,秦殊這般,怎能見死不救。
一咬牙,把秦殊扶起來,扶向裏間的繡床。
把秦殊放在床上,猶豫一下,還是輕輕把羅賬放下,上了床。
咬着嘴唇,把身上的衣服脫掉,顫抖着身子躺下,看着秦殊越發痛苦的模樣,顫聲道:「少俠,在我給你之前,必須告訴你我的名字,哪怕你以後會忘記,但現在應該知道,我的名字叫阮輕憐,這……這是我的第一次,希望少俠憐惜,別……別太瘋狂……」
閉上眼睛,滿臉紅霞,偎進秦殊懷裏。
很快,繡床就晃動起來,晃得瘋狂。
外面,那女人是奇脈武者,耳目靈敏,裏面的聲音又太大,很快聽到了。
輕嘆一聲,起身坐到綠柔身邊:「姑娘可以放心了,少俠沒事了!」
看看綠柔,忽然道,「姑娘,不如和你說說我的事吧。」
微微仰頭,望着天邊的雲霞,近乎喃喃道,「我叫阮惜語,本是盡雲莊那位夫人的婢女,那位夫人是個多疑的人,生怕自己的丈夫有了外心,所以總是讓我去試探,一來二去,他竟然真的喜歡上了我,偷偷和我幽會,我也喜歡上了他,以為他真心待我,絕不會負我,但現在我才明白,我真的錯了。紙里終究包不住火,當我懷了憐兒,那位夫人發現了我們的私情,從此,我就陷入了噩夢中,每天都會面對數不清的折磨。而那個我深愛的男人卻不曾為我說一句話,只因為他要修煉,他要成為最強的高手,必須藉助那位夫人煉製的各種丹藥才能達到這個目標,於是,我和憐兒完全被遺忘,甚至為了眼不見心不煩,把我們流放到了這萬重山莊,昔日的甜言蜜語,海誓山盟,就像這風,呼嘯而過,再也找不到絲毫痕跡…………」
說着,說着,淚水潸然而下。
轉頭看看綠柔,抬手拭了一下淚水,強笑起來,「我絮絮叨叨說了這麼多話,你肯定聽得很厭煩吧。那我說些你愛聽的……」
又拭了一下淚水,「說實話,這些年我恨透了男人,覺得他們都是濫情之人,寡情薄意,所以一直告誡憐兒,離那些男人遠遠的。但看到那位少俠主動沖入險地,面對那些多比他等級高的奇脈武者,硬生生把我救下來,根本不顧自己的安危,我就知道,他是不同的,是個有擔當有情有義的人,姑娘,你真的找到一個好男人!」
聽了這話,綠柔心裏甜甜的,卻沒法說出來。
只聽那女人繼續說:「我如此行事,真不是讓憐兒和你搶那位少俠,只是希望憐兒能得到那位少俠的庇護,把她交到那位少俠手裏,我即便死了,也可以瞑目了。我的心早已死了,能活到現在,只因為這個女兒,希望你能理解一位做娘的!」
綠柔聽了這麼多,真的理解了,也真的很感動。
那女人又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卻更像是呢喃,綠柔有些聽不清楚。
不知過了多久,背後的房門「砰」地一聲飛了出來,秦殊身上裹着被子,滿臉憤怒地衝出來。
那女人轉頭看到,什麼都沒說,直接翻身跪倒,閉上了眼睛。
秦殊呼嘯着衝到她面前,抬起一掌就向她腦袋上拍下來。
那女人沒有絲毫躲避,依然閉着眼睛跪在那裏,猛烈的掌風把她的頭髮吹得瘋狂亂舞。
眼看就要拍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