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走的稍近一步,唐躍的眉頭卻瞬間皺住。
不管這婦女的穿着,還是她眉宇間給人的感覺,她都很像一個人。
韓兵!
唐躍走的越近,就越發覺得,白狼懷中的這個女孩,就是昨晚跟白狼一同離開的韓兵。
「躍哥,你快救救她吧。」
抬起頭,白狼的眼睛裏一片赤紅,像是血一樣的顏色。
唐躍用力的點點頭,坐下來按在韓兵的手腕上,問道:「你跟韓兵一直在一起嗎?」
「嗯。」白狼說道。
「那你知道她睡的床單是什麼材質的嗎?」剛說完,唐躍卻又否認的自言自語,「韓兵知道她不能睡純棉床單,按理說,問題不該出在這裏啊!」
「等等唐躍,你確定你沒認錯人,昨天還是二十多歲的女孩,今天就成了六十歲的婦人,這怎麼可能!」陳琪頓時瞪大了眼睛,她總覺得唐躍是認錯人了。
唐躍搖搖頭,說道:「昨天我為她診過脈,她的脈象是很罕見的偽脈象,會因為某種誘因,而觸發身體的加速衰竭,也就是我們現在看到的一夜變老,所幸的是,她的性命還在。」
陳琪的表情沒有恢復,反而是更加的震驚了。
這麼稀有的脈象,陳琪聞所未聞。
「我們睡的…是混紡床單,她說過她不能接觸純棉,躍哥,難道她也不能接觸混紡這種材質?」白狼用力的回憶着,卻確定昨晚他並沒有讓韓兵接觸任何的純棉布料,愁眉緊鎖的問道。
「不好說,但我想,誘因根本就不是布料的問題。」唐躍嘆了口氣,拿出所有銀針,將內氣以最柔和的方式導入銀針,慢慢的為韓兵施針,「看看她能不能撐着醒過來,只能問她了。」
時間滴滴答答的遊走過去,陳琪和唐躍始終都在為韓兵施針,米雪則是幫他們兩個擦汗,白狼緊張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不知不覺間,竟然是一個小時過去了。
幸運的是,韓兵竟然真的甦醒了過來。
「我…我怎麼會在這兒?」
茫然的看着四周,半晌,韓兵才支支吾吾的問。
白狼剛想說話,卻被唐躍打斷:「韓兵,你現在什麼都不要管,保持正常呼吸,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儘管韓兵覺得困惑,卻還是聽話的點了點頭。
「你曾經身體不太好的時候,除了睡過純棉的床單,還有沒有用過其他現在用不到的東西,或者說,有什麼其他現在沒有的行為習慣?」唐躍特地為韓兵把回憶的方向擴大,看能不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誰知道,這話直接就把韓兵給問的臉紅了。
唐躍知道她肯定是想起了什麼,連忙問:「我跟陳琪都是醫生,現在在幫你解決問題,希望你能配合,不要有性別負擔。」
韓兵猶豫了一下,卻是對着陳琪說道:「我能單獨跟你說嗎?」
強自露出個安慰的笑容,陳琪點點頭,然後把耳朵湊了過去。
當她聽見韓兵說的那幾個字時,臉上也出現了羞澀的紅潤。
米雪最不能忍受好奇的滋味,忍不住問:「小琪姐,究竟是什麼啊?」
「韓兵說…之前她有摸·自己的習慣。」陳琪低下頭,小聲的說了出來。
韓兵把頭埋得更深,米雪也不再問了,沉默的坐在了一邊。
唐躍先是愣了愣,下一秒,卻連忙問道:「白狼,昨晚你跟韓兵有沒有發生關係?」
「啊?」
就算白狼是個老爺們兒,可唐躍當着幾個女孩問出來,白狼也有些抹不開面兒了。
「這跟韓兵的病情有關係,快點回答我!」唐躍加重了語氣問。
「嗯,發生了!」
白狼用力的點頭,然後認真的盯着韓兵,「我會對她負責的,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
頓時,幾個人之間的氣氛都發生了些許的改變。
陳琪和米雪震撼的看着白狼,眼眶裏還有盈盈淚光,被他給感動壞了。
韓兵有些不解,畢竟她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片刻後,她的眼睛裏充滿了幸福。
突然,唐躍打破了沉默,他說道:「看來,問題就是出在這裏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