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的笑了笑,只用了一秒鐘,唐躍就恢復了平常的神色,「這是刀鋒安全的第一單生意,我沒必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你說是吧?」
白洛放心的點點頭:「就是嘛,在墓穴里那些人的性命無關輕重,我才是你的同伴,他們不是。」
說完,白洛跟着吳當家就走進去了。
唐躍則是帶着兄弟們為白洛殿後。
墓穴的甬道里安靜的有些可怕,即便是有唐躍跟在身邊,沈冰宜還是按捺不住心裏的畏懼,只能用問題來掩飾自己:「唐躍,吳當家和孫斌既然是一個門派的,吳當家怎麼還要鏟掉孫斌的腿?」
「你還記得之前孫斌對吳當家的態度嗎?」唐躍輕聲問。
「他好像很反感吳當家的樣子。」沈冰宜露出回憶的神情,開口說道,「我記得他還說過,他不屑於與盜墓人為伍,可他本身也是出自於盜墓門派,這就有點矛盾了。」
唐躍笑了笑,說道:「其實沒什麼好矛盾的,無非就是門派的內部之爭罷了,比如誰做門派之主的問題,這就可能是爭鬥的原因,至於不想與盜墓人為伍,那就是純粹的扯淡了,估計是孫斌想與他們劃清界限,然後自己帶着驢友們來這兒探險。」
唐躍刻意的把探險兩個字加重了語氣。
沈冰宜是商界女皇帝,腦筋自然活泛的很,她瞬間弄懂唐躍的意思。
美其名曰是探險,其實孫斌也是為的盜墓而來,否則的話,他有那麼出色的探險經驗,又何必帶着這些探險菜鳥們出來玩?
這些人,也只是孫斌的下苦的而已。
想通這點,沈冰宜頓時對孫斌再沒什麼好印象。
「唐躍,你很聰明,可你說錯了一點。」
突然,耗子的背上傳來個聲音,把耗子嚇了一跳,還以為後面跟了只鬼,險些沒把孫斌給丟下去。
唐躍等了耗子幾步,然後探了探孫斌的脈象:「血止住了,你的體質也不錯,沒什麼生命危險。」
「謝了。」孫斌疲憊的笑了一下。
「你剛才說我說錯了一點,是什麼意思?」唐躍很小聲的問道。
「神盜門是個很有原則的門派,我們有三不盜,而南派的人根本就無視這些原則,所以我才說不想與他們為伍。」孫斌露出譏嘲的表情,「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門派之主的爭鬥,我對神盜門門主的位子沒興趣!」
「好吧,那你們的三不盜是什麼?」唐躍有些汗顏的說,心裏對想,就孫斌這點本事,真心不夠吳當家欺負的,就算他想做門主,也沒這個機會吧。
孫斌說道:「不盜英雄墓,不盜女人墓,不盜現代墓。」
唐躍頓時出了一頭的冷汗。
不盜英雄墓和女人墓可以理解,可你不盜現代墓算個鳥的原則,這根本就是廢話啊,現代墓里就特麼一具棺材,棺材裏就特麼一具死屍,你盜出來特麼做標本啊!
不過看在孫斌說的那麼有氣節的份上,唐躍還是懶得吐槽他,囑咐他少去招惹吳當家之後,又跑去陪沈冰宜聊天去了。
走了大概二十分鐘的樣子,他們總算是走到了這條甬道的盡頭。
照吳當家的話說,這絕對是他見識過的最長的一條墓前甬道,而奇葩的則是,這一路走來,竟然連半點機關設置都沒有。
「那咱們是不是安全了?」有個驢友如此問道。
「哼,事出反常必有妖。」
吳當家冷冷的笑了一下,「越是這樣,就說明越詭異,危險系數也就越大。」
想來也是,古人的智慧向來令人驚嘆,呂布奉先身為一代戰神,他的墓穴怎麼可能會連點危險都沒有?
拿着強光手電照了照,吳當家很快就皺住了眉頭。
面前是一堵牆,牆前有一杆旗,然後,就沒了。
沒有墓穴的大門,這竟然是甬道的盡頭。
「敗績,你教這些下苦的洛陽鏟的使用法子,讓他們把門掏開。」
吳當家把洛陽鏟丟在地上,吳敗績也是如此,只不過他那巨大的背包里,足足放着十把摺疊洛陽鏟,往地上一丟,叮叮噹噹的煞是刺耳。
只是,吳敗績還沒行動,就被孫斌的嘲笑聲打斷。
「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