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銀擦掉嘴角溢流的血液,不小心抹在了自己的臉上,卻讓他看上去更加的猙獰可怕。
盾牌殺手啐了口血水,臉色越發陰沉。
他無法理解,究竟是什麼促使東銀重新的振作起來。
「哈哈,你是在開玩笑嗎?」
猩冷的笑聲充滿殺意,盾牌殺手變換個進攻姿勢,「我這人最厭倦的就是玩笑話。」
兩位擅長防禦的高手再次交撞在一起。
就好像撞擊在一起的裝甲車,所產生的動靜,那絕對是震懾人心的。
令人意外的是,佔據上風的那個竟然是東銀。
他只覺得身體裏面有什麼東西破開了一樣,越打就越是得心應手,而且身體的承受力也今非昔比,有好幾次都被盾牌殺手的短刃刺中,卻只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完全不覺得疼痛,更別提受傷了。
「怎麼會?」
盾牌殺手越打就越是困惑,他怎麼都想不通,東銀的這個防禦力到底從哪來的?
剛才的東銀充其量就是練就的鐵鐘罩,防禦力雖然不錯,但絕非可怖的程度,現在的東銀,卻是真的好像被一口金鐘籠罩而住,憑藉盾牌殺手的短刃,根本就產生不了多大的殺傷力。
咔的一聲。
盾牌殺手聽見一個讓人心慌的聲音。
那面追隨他十年之久的精鋼盾牌,在這時竟然裂開了。
兩人暫時分開,各自調整內息,準備再戰。
當盾牌殺手凝視着東銀的時候,仿佛白天見了鬼一樣,整個人都震撼住了。
東方日出,餘暉散漫。
陽光如同碎金子一樣照耀在東銀的身上,竟然真的形成了一口金鐘的形狀。
金鐘並非虛幻,而是真實存在的。
那是由東銀體內釋放而出的內氣形成,再由陽光照上,所產生出的一種奇異現象。
「你那是什麼表情呀,看到我這麼厲害,你的心裏很不好受吧!」有金鐘加身,東銀的笑容憑空多了一種中正剛硬的感覺,「可惜了,你現在能做些什麼呢,廢物?」
盾牌殺手悚然一驚。
這番話無比熟悉,不正是剛才他用來嘲諷東銀的話嗎?
「你…」
盾牌殺手想要用言語反擊,卻沒這個機會,他只說出一個字,東銀的攻擊就已經逼近了他。
那一刻,他竟然忘了防禦。
一道黑影猛然出現在他的面前,替他擋住了本該要他命的一擊。
這黑影是另一名盾牌殺手,姑且叫做殺手甲,隨之而來的,還有一位,稱作殺手乙,而被東銀打的狼狽不堪的傢伙,被叫做殺手丙。
別問他們的名字,龍套不需要名字,就這麼任性。
扯遠了。
殺手乙冷哼了一聲,笑着說道:「怎麼打成這個樣子,連盾牌技的宗旨都忘了。」
殺手丙頓時愣住。
他們五個所習練的就叫做盾牌技,所謂宗旨,實際上就四個字,先阻後攻。
一個熟練使用盾牌技的殺手,竟然忘了阻擋,那說明什麼?
說明他已經被東銀打的亂了陣腳,跟他先前羞辱東銀用的那兩個字,如出一轍。
廢物。
殺手丙露出猙獰的表情,咬着牙關說:「這個混蛋,我一定要殺了他。」
「別說大話,你打不過那小子的。」
殺手乙冷笑道,「他已經到了地級中期,而且還練出了金鐘,咱們必須一起上,如果放任他成長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什麼意思?」
「金鐘罩是橫練功夫里的極品,而練成金鐘罩的證明,就是練出金鐘。」說着,殺手乙的目光落在了東銀身體之外的那口金鐘,繼續道,「金鐘罩的門檻極高,能練出金鐘的人寥寥可數,既然他走到了這一步,那他今後的成長就會異常迅速,等金鐘再生變化的時候,估計就是入水不溺,入火不焚的恐怖境界了。」
聽了殺手乙的講解,甲和丙都露出了驚愕的神色。
然後,他們同時做出決定。
「集三人之力,除了他!」
三面盾牌,從三個方向襲來,同時衝擊向東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