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腦海里浮現起唐躍的一顰一笑,頑浮、不羈、吊兒郎當。
的確,那不是一張能給人安全感的臉。
克雷格有些不滿的插嘴道:「我聽說神州上有一句話,叫做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唐先生這麼做,是不是太不負責任了。」
「你是什麼人,唐躍的朋友嗎?」屠夫皺着眉頭問道。
「不,我是沈純的朋友,最近就要去拜訪唐先生,我覺得我跟他應該能成為朋友。」克雷格微微欠身,顯得格外紳士。
屠夫卻明顯不買他的帳,冷笑的說:「看來你不了解唐躍的情況,所以…你還是不要發言的好。」
克雷格再次反駁:「不管什麼情況,確定了戀愛關係,就要負責,在我們英格蘭也是如此,哪裏能搞特殊。」
「我勸你不要說唐躍的壞話。」
冷漠的打斷克雷格,屠夫冷冷道,「否則的話,我會讓你再說不出話。」
克雷格驚訝的瞪大眼睛:「你是在威脅我嗎,小姐。」
一句小姐,直接就惹怒了屠夫。
只有眨眼睛的點滴時間,屠夫的身體突然從側面的單人沙發,出現在了克雷格所坐的雙人沙發上,她那副修的驚艷的手指甲,正抵在克雷格的喉嚨前,再前進一寸,就能割穿克雷格的喉管。
「不要!」
沈純驚恐的喊了出來,顫抖着替克雷格求情,「他的話請你不要放在心上,如…如果唐躍在這裏的話,也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再說到唐躍的時候,沈純的心裏有種說不出的酸楚。
「像你這種人,只懂得把唐躍搬出來為自己解決問題,你認為,你嫁給唐躍的話,能給他帶來什麼好處?」凝視着沈純的眼睛,屠夫的語速不緊不慢。
那種冷靜到了極點的語速最是傷人。
沈純咬着嘴唇,沒說話。
她也在心裏想,如果跟唐躍結了婚,她將會給唐躍的生活帶來什麼樣的好處。
「屠夫小姐,我想你搞錯了。」
克雷格冒着喉管被切斷的危險,開口說道,「兩個人在一起,必須要給予對方足夠的好處嗎,那樣的婚姻也未免太現實冷酷了吧!」
「你這種人不會明白的,唐躍的名下產業眾多,而他本人更是成為了身價數十億的人物,說的直白一點,他現在是很上流的人,如果只是談談情說說愛,我絕不會阻攔沈小姐,但如果沈小姐希望能嫁給唐躍,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說句不好聽的,現在的沈小姐配不上唐躍。」
「沈純怎麼就配不上他了,這套別墅可是沈小姐名下的產業,她不是靠男人吃飯的拜金女!」克雷格似乎跟屠夫卯上了勁,振振有詞的反駁。
這裏的女主角沈純卻是沉默不語,甚至連抬起頭的勇氣都沒有。
屠夫再次冷笑:「同樣的回答我不想重複第二遍,如果娶了沈小姐,能給唐躍帶來可觀的利益的話,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那你的意思是說,你就能給那個姓唐的帶來可觀利益了!」
「不,我不能。」
屠夫搖搖頭,說道,「實不相瞞,我已經退出了這場沒結果的感情,這次來,也是代表沈冰宜而來,我是冰宜的朋友,有責任幫她清理掉沒必要理會的情敵。」
啪。
突然,克雷格用力的拍響桌子,憤怒的站起來,指着別墅的大門:「你對沈純太不尊敬了,我們對你還沒必要理會呢,請你出去!」
「在確定沈小姐會離開唐躍之前,我還不能走。」
屠夫身形又是一閃,旋即坐在了沈純的旁邊,在她耳邊說道,「你應該知道沈冰宜是誰,冰宜集團的總裁,並且有着雄厚的軍方背景,她跟唐躍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另外,我聽說你父親的公司曾經窮困潦倒,還是靠着沈冰宜的一筆訂單起死回生的,你不會不懂得報恩兩個字怎麼寫吧?」
「我…」
沈純語塞,她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選擇。
一生之中,她從未像現在這樣覺得無助和蒼白。
「仍然無法釋懷麼,那好吧,只要你說出你能給予唐躍的一點好處,我就離開這套別墅,並且再不會幫冰宜對付你,但也請你不要說什麼能為唐躍傳宗接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