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遲疑片刻,對方只好說道,「明天總統先生設宴款待大家,希望你們不要再拒絕了。」
躍離去的方向,伊凡苦笑不已。
他自然猜得到唐躍的態度,苦笑道:「我們儘量都過去吧,你知道的,我們都有任務在身。」
「好的。」
結束通話後,伊凡悄悄鬆了口氣。
緊跟着,他又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恐怕明天的宴會,也需要他來替唐躍圓謊了。
果然,當夜唐躍就帶着刀鋒返回神州,沒有在基地中多做停留。
飛機艙外,夜幕低垂,月朗星稀。
是個非常愜意的夜晚。
唐躍的表情卻始終是肅穆。
神驛最後炸毀的一瞬間,不斷在他的眼前浮現,那種蒼白的無力感,讓他覺得沉重與掙扎。
作為被監視的對象,妘烈自然也需要坐在他的視線範圍內。
「先生,需要點什麼?」
耳邊響起個悅耳的聲音,唐躍抬起頭,立即張絕美的容顏。
屠夫不知從哪裏弄來一套空姐的制服,正推着飲食車,神態慵懶的站在過道中。
副充滿魅惑的臉龐,唐躍冷淡的眼睛裏,終於浮上一絲笑意。
斜對面的妘烈微微訝異。
「琴酒吧。」
唐躍妘烈,說道,「要不要來點兒?」
妘烈笑了笑:「謝謝,給我來一杯就好。」
把酒接過來,妘烈頗為好奇的往嘴裏送了一口,頓時間,臉色變得極為古怪,恨不得再吐回杯子裏去。
唐躍正好相反,他喝的非常大口,半杯酒瞬間下肚。
烈火般的酒意,讓唐躍感到非常的舒服。
「新界的酒水真烈。」
強行咽下口中的酒水,妘烈哭笑不得的說道。
屠夫在唐躍旁邊坐下,自然的靠入他的懷中:「等到了中南市,搖滾里有更烈的酒水,要不要嘗嘗?」
「我想我得重新考慮了。」
妘烈哈哈一笑,隨即站起來,說道,「這種時候,我還是迴避的好。」
唐躍皺起眉頭。
懷裏傳來溫柔的吐息:「你似乎太緊張了,唐躍。」
冷冽的表情稍稍有所緩解,唐躍終於還是說道:「出去時幫我帶上門,謝了。」
妘烈心領神會的點點頭,轉身離開。
寬敞的頭等艙里,轉眼只剩下唐躍和屠夫兩人。
曖昧的氣氛快速蔓延。
「對了,你好像都不知道我的真實名字吧。」
屠夫說話時,嬌嫩的小手鑽入唐躍的上衣,在他的背部輕輕按壓,力度適中。
這倒是讓唐躍微微一愣。
不僅是他,這在整個刀鋒里似乎都是個未解之謎。
「那你叫什麼呢?」
唐躍問。
屠夫的笑容像是水蜜桃那般誘人,她輕聲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生來我就是個野孩子,沒見過父母,連他們是誰也不知道。」
說這番話的時候,屠夫的臉上始終都帶着笑。
那種坦然,令唐躍動容。
唐躍不自覺的把屠夫抱緊。
「我們倒真是一對同命鴛鴦呢。」
下巴抵在屠夫的額頭上,唐躍輕聲道。
屠夫卻是搖搖頭:「你不一樣,至少你知道家人的感覺。」
唐躍用艱澀的聲音說道:「現在還不是一樣了。」
「……唐躍我問你,之前你在沒有家人的時候,為什麼能活的那麼快樂?」
突然間,屠夫直起身子,異常認真的躍問道。
唐躍思索片刻,回答道:「那時候我相信靈魂與靈魂之間是有感應的,不論他們是否還活在世上,我都要活的比誰都好,這樣他們能接受到我的快樂,同樣也會感覺到快樂。」
說到這兒,唐躍驀然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