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眉頭,再次說道:「即便如此,也無法確定熊哥就是兇手,只能把他定義為嫌疑人罷了。」
「老師,一個正常工作的工人是絕對不會主動逃逸的,而他消失的時間又與案發時間那樣接近,那他肯定就是兇手了,還需要懷疑嗎?」
突然,工人群里走出個人,插嘴說道。
領班二話不說就是一巴掌過去:「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嗎,給我回去老實待着去!」
「等等!」
唐躍叫住領班,好奇的看着那人,「楊墨,你也是這個車間裏的工人?」
楊墨忙不迭的點頭,走到唐躍的面前,趁機還偷偷的瞥了領班一眼,像是在示威一樣,他歡喜的說:「是啊,我被分配到了九號車間,工作特別努力的。」
「噢。」
淡淡的應了聲,唐躍的注意力從楊墨的身上轉移開,眼下的事情多而複雜,他也不想讓楊墨牽扯自己的精力,「熊哥之所以會消失,的確是有逃逸的可能,但也有第二種可能…」
沈國鋒眼睛一亮,忙問道:「是什麼?」
「死亡。」
唐躍用推測的語氣說道,「可能是他看到了兇手,然後追了出去,結果反被兇手殺人滅口、毀屍滅跡。」
這番話一說出口,現場立即就沉默了。
雖說這個可能有些大膽,但的確也符合邏輯,並沒有哪裏是說不通的。
就在眾人都在深思考慮的時候,楊墨突然又說話了:「不會的,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晚上熊哥睡着了,就算兇手不是他,他也沒機會追出去的。」
剛說完,唐躍的目光就猛然間鎖定了楊墨。
那種仿佛能夠看透一個人的目光把楊墨嚇了一跳,楊墨緊張的說道:「老師,您怎麼這樣看我?」
「你的意思是說,那晚你也在車間裏工作?」
「是啊,不單是我,還有好些工人呢。」說着,楊墨就在工人堆兒里尋找起當天晚上的工友。
「你見到熊哥睡着了,那意思是你是清醒的狀態,那麼…你有沒有看到兇手?」
當這個問題丟出來的時候,楊墨倏地打了一個激靈。
唐躍眯起眼睛:「你在緊張什麼?」
「啊?有嗎?」楊墨打了個哈哈,隨即說道,「我穿的有點薄,凍的…是這樣啊老師,當天晚上熊哥帶頭先睡的,然後我們剩下的工人見到他睡了,也都跟着打了會盹兒,在我清醒而熊哥睡覺的那段時間內,車間裏一切正常,但之後我就不清楚了,也許熊哥中間醒了也不一定。」
「是這樣嗎?」唐躍看向領班,然後領班又心領神會的對着那群工人問道,「是這樣嗎!」
有兩三名膽子小的,當即就說了實話,但是他們所說與楊墨的話相差無幾,唐躍聽了幾分鐘,也再難找出漏洞,便暫時將楊墨身上的嫌疑拿開。
等把工人散去的時候,唐躍單獨將那位領班叫到了一邊。
「唐總,你找我?」領班哈着腰,畢恭畢敬的叫了一句。
「那天晚上在車間裏工作的工人名單,你儘快整理出來給我一份,當然,如果你覺得你有審問能力的話,可以幫我審一下他們。」
「唐總您可以教教我,我保准按您的要求審問。」領班看的出來,即便是藥廠的老闆沈國鋒也是看唐躍臉色說話的,所以他找准了機會去奉承唐躍,不得不說,這也是個懂得見風使舵的傢伙。
唐躍想了想,然後教了他一些簡單的審問技巧,結束之前,又補充了一句:「另外,你幫我多注意一下楊墨這個人。」
領班小心翼翼的問:「他是個硬骨頭,剛來那天就敢朝我頂嘴,現在又有您撐腰,我真怕我鎮不住他。」
「去他妹的,我什麼時候給他撐腰了。」
沒好氣的罵了句,唐躍說道,「你儘管盯着他,如果他敢打着我的旗號在廠子裏興風作浪,你愛怎麼處理怎麼處理。」
說完,唐躍抬腳就走。
目前這紛亂的沒有頭緒的局面,已經讓他徹底煩透了。
而就在他離開藥廠的那一刻,楊墨出現在九號車間極隱秘的一個角落,撥通了朱連的號碼。
「先生,唐躍似乎懷疑到我了,估計我是撐不了多久,還有多
第一千一十章難以完成的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