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帶着一幫狗腿子,把我們暴打一頓,而後搶了每人揚長而去。當然,這不符合事實。」他揚了揚手中的左輪手槍。「要是按照網文路線,我們就在這兒等着。等那廝帶一幫小弟來,我們再狠狠地踩上一番。在這之前,你我二人醉心於沒人琴技……」
「你想太多了。」邵北痛苦地捂住額頭:「不得不說肖總,你太入戲了。按照你的思路,我們只能走瓊瑤路線……沾了便宜還不跑,你等着挨揍麼?」
「額……」肖白圖猶疑地瞧了瞧越瞧越耐看的卞賽賽,又瞧了瞧遠處另一艘船上張牙舞爪的鄭建德,在自命風流與皮肉之苦之間理智地做出了選擇。「那我們這就上岸?」
邵北戲謔地笑起來,而後衝着卞賽賽略一點頭:「煩請靠岸吧。如果鄭建德來了,告訴他,我們就住在鴻臚寺。如果他還想玩兒冬泳的話。」
畫舫靠岸,邵北與肖白圖匆匆而去,只留下卞賽賽站在畫舫上目瞪口呆地看着遠去的背影。
「小姐,這兩個生番好生無禮。」卞賽賽的侍女柔柔嘟着嘴不滿道。
卞賽賽蹙着眉頭只是搖頭:「此二人蓄意為之,不知意欲何為。怕是這京城,最近又要鬧騰起來了。」嘆息一聲,轉而呢喃着一個名字:「邵北……」
……
「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肖白圖問道。此刻,二人已經坐上了馬車,朝着住所一路疾行。
邵北玩味地笑着:「你沒聽說過一句俗話麼?惡人先告狀!」
肖白圖恍然,繼而摩拳擦掌起來:「那還等什麼?走,咱去應天府走一遭。跟你講好,敲鼓的活兒歸我了。」
「你丫劣質國產劇看多了吧?」邵北瞧着肖白圖的眼神充滿了詭異:「涉及兩國邦交的事兒找應天府?」
「那你說找哪兒?」
「現成的就在眼前!梁二,直接去鴻臚寺。」
有明一代,明朝處理外事的機構從來都是鴻臚寺。也搭着鴻臚寺倒霉了,估摸着那幫鴻臚寺的傢伙絕對沒處理過外事糾紛。碰到邵北與肖白圖,這鴻臚寺是別想消停了。
馬車上了正街,直奔鴻臚寺而去。
馬車裏頭,肖白圖終於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開口問道:「我說邵北,你讓我踩腦殘二代我也踩了,你讓我出風頭我也出了,最要命的是你小子干點什麼缺德事都留我肖白圖的名字……不說這個,現在就咱倆了,也該說說你的計劃了吧?」
「計劃?讓我想想。」邵北摸着下巴開始思索,然後在肖白圖發飆前說:「***,鬧大事。引起輿論乃至明朝上層的廣泛關注。」
「然後呢?」
「然後?也許我們該放出蔑視明朝的言論,繼而擺個擂台之類的。」
邵北的話,立刻讓肖白圖有了某些影影綽綽的聯想:十字路口擺個擂台,上頭一個滿是胸毛的洋鬼子學大猩猩跟哪兒擂胸,而後旁邊一個二鬼子在哪兒叫囂。擂台之上掛着一個橫幅,上頭用繁體字寫着四個大字『東亞病夫』……當然,把洋鬼子換成東洋鬼子也合適。
再之後某個大俠大喊一聲『欺人太甚』,而後跳上擂台將洋鬼子、二鬼子、東洋鬼子一通暴揍……
想到這兒,肖白圖一個渾身一個激靈:「我說,咱能不能別擺出一副欠揍的嘴臉?」
「除非你有更好的辦法。」邵北反駁道:「現在的情況是,明朝的實力連我們都打不過,卻把自己當成大爺,把我們當成孫子。我們必須狠狠給這些明朝人一巴掌,讓他們坐下來,正視澳洲的存在。」邵北的話有些偏頗,真要是打全面戰爭,不考慮韃子以及農民軍的因素,南明廣闊的土地絕對會讓澳洲軍不敗而敗。至於所謂的打不過,不過是在兵力、火力差不多的情況下並且正面作戰才會發生的事兒。
但毫無疑問的是,論海戰,把亞洲各國海軍捏在一起也不是澳洲海軍的對手。一艘海權號足以讓所有人崩潰。
但邵北有一點沒說錯,從這一路上明朝各級官府乃至小太監馬德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來看,明朝人的確把澳洲當成了渤泥國,那個來佔便宜的蕞爾小邦。
如何讓明朝正視澳洲成了此次破冰之旅的重中之重。但問題是,明朝士大夫們只是低着頭看着碗裏,根本就懶得瞧外頭如何。除非把所有明朝士大夫綁
276嚴正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