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想坐視一手建立的黑水公司被那些傢伙拆分?那簡直就是搶劫!」荊華氣憤地揮舞了一下拳頭。
那份關於黑水公司的匿名報告,不但要求壓制私人僱傭兵的規模,更提出黑水涉嫌壟斷。當然,這只是一個託詞。報告裏話里話外就一個意思,一個人或者只是一個小的利益團體掌握着僱傭兵,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是重大的不安定因素。為了防止意外發生,應該將黑水一分為二或者更多。
「你是不是在想着增發股份,甚至公開發售股票,來拉攏所有人?哈!」荊華不屑地一笑:「我敢打賭,幕後黑手就等着你這樣做呢。理由?等你看過黑水的財務報告就知道了。黑水……就是一隻下金蛋的母雞。」荊華是唯利益論者,善於『透過現象看本質』,每一次的風吹草動,她總會歸結於利益。所以她認為,這完全就是針對邵北進行的陰謀。有人眼紅於黑水巨額的收益。
「否則那傢伙怎麼會寫匿名信,而不是堂堂正正地站出來?」為了佐證自己的觀點,荊華進一步提出了論據。
是的,匿名信。不管是什麼時候,匿名信都是讓人頭疼的事兒。這代表着寫信者有所顧忌,或者害怕遭到打擊報復,或者乾脆就真如荊華所說的那樣,別有所圖。
度過了生存艱難的初期,而今迎來了發展期,一百四十六人雖然還是一個團體,但再不可能是從前那樣緊密地聯合起來。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訴求,當危險不再,並且涉及自身利益的時候,各種各樣的訴求自然而然就應運而生。從某種程度上講,穿越眾內部,已經在政治上分裂了。
也許下一步,就是各個利益團體進行大魚吃小魚,進而誕生party!這可真有意思!
想到這兒,邵北挑了挑眉毛,鄭重點頭:「我會考慮的。」
荊華很滿意未婚夫的回答。她喜歡有主見的男人……雖然更多的時候她喜歡操控一切,這是一個看似不可調和,卻被荊華有機統一在一起的矛盾。女人,真的是另外一種生物。
看了看腕錶,荊華起身,一邊整理衣衫一邊說:「好吧,你先休息一下。我跟申晨還有一個約會,晚飯就不陪你了。」她挎上包,探身輕吻了一下邵北,轉身走了幾步猛地頓住,回頭說:「還有一件事……你覺着下個月十六號怎麼樣?如果沒有意見的話,那天我們舉行婚禮。」不待邵北反駁,女銀行家已經風風火火地走了。
「下個月十六號?」邵北發現床邊的寫字枱上正好擺着日曆,他趕忙翻看了一下,只見上面寫着:公元1645年2月16日,農曆乙酉年戊寅月甲辰日,宜嫁娶、開光……看起來這丫頭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並且絲毫沒有留給邵北任何反對的餘地!
房間裏靜悄悄的,只問自鳴鐘滴答滴答的走動聲。邵北就這樣一聲不發,抱着頭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了小半個下午。一會兒想着中南面臨的種種分歧,但很快就會變成下月十六號舉行的婚禮。不管怎麼說,下個月十六號,他都會告別單身生活……
天色漸暗的時候,一聲門響,邵延康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在發現邵北醒着的時候,小傢伙嚇了一跳,目光還有些躲閃。神色就如同打了小抄的壞學生……
「等等。」邵北叫住了想去洗澡的小傢伙:「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麼東西?比如……成績單之類的。」
小傢伙『哦』了一聲,跑進自己的屋子,稀稀疏疏一通翻弄,隨即將一張成績單遞給了邵北。
結果讓邵北大吃一驚,居然是全優!這讓邵北醞釀半晌的責問,變得全無用武之地。
「額……成績很好。但這只是暫時的……而且我更看重整體素質,你知道我什麼意思麼?」
邵延康小聲嘟囔着:「知道……我已經很久沒惹是生非了。」少了兩個同夥,勢單力孤的邵延康顯然沒了惹是生非的資本。
「我會從向你的老師詳細詢問的。」邵北嚴厲地盯着小傢伙:「所以如果你做了什麼不好的事兒,最好現在就告訴我。」
「額……我沒……做什麼。」小傢伙的腦袋已經完全埋在了胸口。
「真沒有?」
「在學校的話……絕對沒有。」
恩?話裏有話,那意思是說,在校外有?
「其他地方呢?」
小傢伙沉默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