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嘴的光景,隨意地往門外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看罷了呂敬先當即就楞在了當場。足足數息,呂敬先捅了捅還在埋頭吃食的方懷智,朝着門外努了努嘴。
懷智扭頭一瞧,眼睛頓時便瞪圓了。但見對面的脂粉鋪子中。一流着與大明女子完全不同,如同瀑布般長發的女子,正笑吟吟地與店主討價還價。
二人當即喜出望外。真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酒菜也不吃了,匆匆會了賬,二人拎着隨身的褡褳朝外便走。那褡褳之中存着各種行走江湖的小玩意,哥倆自信,只要尋到機會,便能悄無聲息地將那女子放倒。至不濟動起手來,他們倆凶名在外的江洋大盜還能怕了一個女子?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回可要跟緊了。
二人出了門,還特意左顧右盼了一番,見沒番子跟隨,更是大喜過望。腳步不停,眼中只見陳御買了脂粉,便興沖沖地亂逛起來。七扭八轉,轉眼間進了一個偏僻的巷子。生怕陳御再玩兒失蹤的哥倆,也顧不得許多,拔腳快步便追了上去。
過了轉角,但見陳御似乎毫無察覺,只是美滋滋地提着脂粉盒子,二人這才放下了心。對視一眼,方懷智一努嘴,二人輕手輕腳地快速追上去。
待迫近到二十步左右的時候,只見陳御突然停住了身子,迅速轉過身來,笑嘻嘻地看着二人說:「兩隻小老鼠,說吧,誰派你們來的?」
她早就知道了!方懷智與呂敬先二人心頭劇震。本能地四下打量起來。此刻剛過了晌午,這巷子又偏僻的緊,上下左右除了他們三人再無旁人。
觀察了一番,哥倆放下心來,也不說話,從褡褳里掏出了物什快步便要衝上來。速戰速決,別等着這女子喊出動靜,或者掏出火統來,那就沒法收拾了。
呂敬先善使暗器,此刻手裏便多了一顆橢圓的石子。瞄也不瞄,甩手便丟將過去。那方懷智手裏多了一個散發着異香的帕子,只待衝上去捂住陳御的口鼻。二人的褡褳里又有大號的口袋,只待陳御暈將過去,便萬事大吉。
石頭子打着旋子直奔陳御腦門而去,這一擊要是中了,陳御頓時就得昏厥過去。
那呂敬先瞧見石頭子出手的方向,面上已經微笑起來。雖然留了手,可這齣手的速度如此快,距離又如此近,甭說一個女子,便是江湖上武藝高強之輩倉促之下也未見其能躲過去。
然後下一刻呂敬先臉上的表情就變成了驚愕。只見原本抱着胳膊笑吟吟的陳御,陡然一側頭,身子轉了個圈,不但躲過了飛璜,轉手寒光一閃顯是還了一手暗器。心裏本能地叫了一聲不好,待呂敬先想要躲避卻已經晚了。刺痛一下,下一刻呂敬先已經悶哼一聲跪將下來。
垂頭,但見右tui的膝蓋上,已經多了一枚長長的髮夾。
呂敬先是倒了,前後不過一秒的光景,那方懷智已經貼近到了七八步的距離。瞧見陳御的身手,方懷智心頭一寒,全然沒了輕忽,端起了架子,只當陳御是箇中高手。
果然,下一刻側身一tui便踢將過來。方懷智善使擒拿手,見狀便想刁住陳御的tui。哪成想陳御這一腳只是虛招,出到一半便收了回去。待轉回了身子,前指的右手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件黑乎乎的物什!
「火銃!」
「答對,沒獎。」陳御愉快地笑了一下,而後連續扛動扳機。
啾啾兩聲,方懷智身子一軟,同樣跪倒在地。後面的呂敬先這會兒已經再次拔出了暗器,卻再不是飛璜,陽光下明晃晃的赫然是一把飛刀。可還沒等這廝投擲出來,又是啾啾兩聲,呂敬先的肩膀手腕先後中彈。
跟着陳御一腳將面前的方懷智踢飛,這才笑着說:「非要逼着吃槍子才老實……小老鼠,這回該老實了吧?」
哥倆隔着十步倒在地上,心中這個苦澀勁就甭提了。終日打雁,不想今日卻被雀而啄了眼睛。這澳洲婆子,身手居然不錯!那火統怎地跟情報中說的不一樣,也沒見這女子怎麼動,怎地就連綿不絕地射將出來?
方懷智喪氣,那頭的呂敬先卻沒放棄。這要是落在對方手裏,哪兒還有活路。忍着劇痛左手又去掏褡褳,隨即又挨了兩槍子,這左胳膊也完蛋了。
不想,呂敬先卻大喜過望,叫道:「大哥,六槍了!」
511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