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傢伙為什麼問我祖籍在哪兒呢?」毒販子麥克蘭撓了撓頭,嘟囔了一句。
「什麼?老麥,嘟囔什麼呢?」張曉天神清氣爽地問。
話音未落,麥克蘭一把揪住張曉天的領子,單手拎着瘦弱的張曉天,將其抵在牆上。陰冷地說:「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再叫我「老麥」,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瞧着張曉天戰戰兢兢的德行,麥克蘭又說:「不要以為做了我的合伙人,就可以跟我套近乎。你知道我上一個合伙人在哪兒麼?」
「好,好……你先撒手,我保證不叫了行不?」
麥克蘭鬆開手,張曉天從牆上滑下來,蹲在地上揉着嗓子一陣距離的咳嗽。再抬起頭,已經面如土色。長這麼大,就是父母也沒這麼打過自己,一股氣憤湧上心頭,頓時讓蒼白的臉一片潮紅。
「別把自己的情緒掛在臉上。」麥克蘭淡淡地說:「那對你一毛錢好處都沒有。這只會引起其他人的反感與防範……既然你要跟着我,那就必須適應我的處事方法。如果你對我有價值,那你就是我的合作夥伴。反之,你就是我的敵人。」
張曉天蹲在地上思索了良久,考慮到雙方武力方面的巨大差距,他深吸幾口氣,平復了心情。再站起身,已經臉色如常。然後他開始反思,事情到現在,跟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按照他的預想,身為邊緣人物的毒販子,在自己主動示好的情況下,起碼來個「倒屐相迎」啊。怎麼現在對自己毫不在乎?
「你從一開始就想錯了。」麥克蘭仿佛看出了張曉天的心思:「我跟你……永遠不是一類人。」
張曉天反駁道:「有什麼區別?不都是為自己考慮的多點麼?這有什麼錯?總好過那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毒販子麥克蘭撇撇嘴:「區別在於你很愚蠢。」麥克蘭手指點着張曉天的胸口說:「什麼事兒都有個度,知道過猶不及這句話麼?自私可以,但你的自私已經嚴重威脅到自己人的安全與利益。」
「我威脅到自己人?笑話!老子不過想讓大傢伙過的好一點……」
「聽我說完!」麥克蘭一聲冷喝,頓時讓張曉天閉嘴。「我舉個很簡單的例子:假設你是某個公司的創始人,那你是不是想着哪怕自己死後,這個公司也會繼續發展下去?」
「當然。」張曉天理所當然地回答。
「很好!那現在你面臨一個抉擇,是啟用已經證明肯定會走向崩潰的家族企業制度,還是啟用職業經理人制度,將公司正規化?」
「我……」張曉天愣住了,隨即反駁:「這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麥克蘭冷笑着說:「那群偽君子也許有人考慮什麼國家民族之類的,但更多的恐怕是為自己的子孫後代考慮。他們可不想自己的子孫變成一無是處的公子哥,更不想日後被暴民從陵墓里挖出來鞭屍。而你的建議,只是一種為了短期私利的短見。這種短見侵害到了他們的利益,也幸虧他們都是偽君子,否則能不能繼續容忍你都是個問題。」
麥克蘭的話讓張曉天一陣深思,無力地辯駁道:「那總不能讓我們跟那些原住民搞平等吧?」
「這是你犯的另一個愚蠢的錯誤。」麥克蘭戲謔地瞧着張曉天,說:「今天你可以拿原住民不當人,明天就可以拿自己人不當人。有句話形容你這種行為很貼切:小人得志!」抵近張曉天的腦袋,麥克蘭詭異地笑了起來:「你覺着,我們原本的那個時空,已經實現真正的平等了麼?或者說,已經消滅階級了嗎?」
「沒有……吧?」張曉天不確定地說。
「有句話叫:皇帝永遠都不會消失,只是換了一身衣服……既然我可以脫下黃袍混在普通百姓里,何苦高高在上地當大家心目中的靶子?」
是的,哪怕自詡文明的現代社會,某些人依舊可以操縱一個人的生死,依舊可以操縱一個國家的走向。只是他們永遠都隱藏在幕後,而且換了一種手段。就如麥克蘭說的一般,既然同樣可以實現某些特權,那何苦待在上頭成為靶子呢?張曉天一陣反思,自己到底為了什麼主張施行特權政治。難道說……
「所以我說了,你這種人就是典型的小人得志。一旦發達了,巴不得讓全世界都看到自己的光鮮。」麥克蘭用嘲諷的口吻說:「等你真發達那一天,你
104飛行者號的新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