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障礙,倫理的道德,世俗的禁忌,甚至牽涉到容家的利益。
第一次知道是有一次來容家,沒有告訴他們。
當時蘇阿姨和容叔叔不在家。
容家的保姆說少爺和小姐在書房。
於是,他就獨自一個人去了書房。
他開門進去的時候,差點傻了。
容念青和蘇開心兩個人靠着書架坐在地毯上。
而他們兩個人在kiss。
宋御現在想起那時候的感覺。
心裏還陣陣的痛。
就像是一顆心上被澆了了一層滾燙的油,呼吸都是痛的。
當時他退出去了。
實在沒有勇氣進去。
容念青一向是個很敏感的人,但是當時他們兩個誰也沒有發現他來過。
大約還沉浸在那個吻中。
那時候他幾乎瘋了。
甚至對人生產生了懷疑。
他沮喪了很久,但是終究沒有將這件事情戳穿。
他覺得,他們那段感情始終見不得光,總有一天會自己湮滅。
他可以等。
容念青那種人雖然冷情。
但是他也非常珍惜他為數不多的感情。
比如父母,比如他!
直到他在畢業聚散上當着所有人向蘇開心告白。
蘇開心拒絕了他,那樣決然,說自己已經有喜歡的人。
他終於受不了了。
第一次那樣清楚的明白,也許蘇開心真的永遠不會屬於他,也許他就這樣等下去,那一天永遠都不會到來。
晚上的時候,他給容念青打電話,央求他,甚至用友誼威脅他。
他知道自己卑鄙。
容念青是個能看穿一切的人,但是很多世俗的情感,卻也懶得拆穿。
容念青什麼都沒有說。
他沒有底。
後來他還喝了很多酒,酒精中毒,住進了醫院。
沒過多久,果果來醫院,說願意試着當她的女朋友,試着去愛他。
他知道,容念青屈服了,放棄了,成全了他。
宋御從來都知道在這段感情裏面,他很卑鄙。
但是他的人生也只想卑鄙這樣一次。
蘇開心是他的開心果,從小的開心果,沒有這顆開心果,他覺得這輩子都不會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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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開心是走回去的。
走在山道上的時候,她就一直在想。
自己對於容念青來說到底代表着什麼。
一顆心被浸泡在冰窖裏面,越想越覺得失望,冰冷。
天空絨絨的下起了雨。
並不大,十月底的天氣,倒是清涼。
雖然只是小雨,但是蘇開心回到老宅的時候還是渾身都濕透了。
容念青早已經回來了。
他竟然在客廳裏面等她。
蘇開心沒有說任何話,徑直去了自己的房間。
容念青起身也跟了進去。
蘇開心看到容念青,從來沒有覺得那張絕美的容顏那樣的可恨。
她現在實在是不願意看到這張臉。
指着門口說:「出去。」
容念青說:「有些話,我想同你說清楚。」
蘇開心冷笑:「我沒有什麼想同你說的,請你出去。」
容念青不走,甚至把門關上。
蘇開心繼續冷笑:「我要洗澡換衣服,你確定要在這裏,哥哥?」
容念青微微皺了皺眉,還是沒動。
蘇開心也不管不顧,一下子就將自己的外套脫掉。
裏面是一件濕透的t恤,還是今天志願者的紅色t恤。
容念青依舊沒走。
蘇開心不管不顧也就反手將t恤脫掉甩在地上。
裏面就只剩下一件內衣了。
不過這個時候,容念青已經轉過身去了。
蘇開心冷笑。
容念青最後還是打開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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