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剛才就是你喊話的嗎?
你說那個魔鬼已經死了?」
「是的,剛才就是我聽到你的呼救聲回應了幾句,襲擊你的豹子是一隻還是一群?」看到女人冷靜下來,張黎生反問道。
「只有一隻,上帝啊,那樣的魔鬼一隻就已經把這片森林變成地獄了,如果是幾隻的話,我早就被撕成碎片了。」金髮女人驚呼道。
她的面容不再扭曲時可以看出年紀很輕,並且容貌姣好,五官有着西方美女特有的精緻,卻沒有她們略顯比東方同齡女性略顯粗糙的皮膚。
女人說出的只有一隻襲擊者的回答,讓張黎生緊張的心情放鬆了一些,他念動巫咒將青紅驅使到自己身旁說:「如果只有一隻豹子的話,它真的已經死了。
在密林中水塘很危險,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但張黎生的話並沒有讓險死還生的金髮女人放鬆下來,畢竟在密林中看到一隻接近一米長的巨大蜈蚣接近自己,並不比遇到林豹襲擊更讓人放心。
「上帝啊,那,那,你腳邊的那是什麼,見鬼,那是,哪只長着,長着無數腳趾的毒蛇…」女人語無倫次的哭喊着說。
「小姐,你連豹子和蜈蚣都不認識,就敢來原始密林探險,我真是十分佩服。」女人的無知令張黎生無奈的解釋道。
「那是蜈蚣,怎麼會有這麼大隻的蜈蚣。」
「它是被特殊馴養的特殊品種,我是一名川西土生土長的獵人,這隻蜈蚣就像是西方獵手豢養的打狐狸和野鴨、麋鹿的獵狗一樣,只是有些與眾不同。」
國家與國家之間文化的差異有時會讓人產生一種聽上去很荒謬的誤解,比如華國人和米國人都認為幾乎所有的印國人都會一種叫『瑜伽』的呼吸柔術,這就像米國人和印國人認為在華國人人都會一種叫做『功夫』的搏擊法一樣。
同樣的道理,張黎生用蜈蚣當獵狗打獵的荒誕解釋也許不能令任何一個華國人信服,但對於金髮女人來說,除了更加覺得有着數千年文明傳承的華國人神秘莫測外,卻沒有其它感覺。
心情終於放鬆了一些後,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生死未卜的男友,馬上驚呼着,「上帝啊,對了,哈瑞克,哈瑞克還在那裏,希望他沒事,不,不他一定還活着。
雖然我剛才因為他把我帶來這危險的地方,詛咒他馬上死掉,但,但我那是氣憤下無心的話,我在天上的主啊,那不是我真實的新生…」,連滾帶爬的跑到水潭旁的一顆巨大杉木下,撲到一團腐敗的土堆上。
張黎生仔細看才發現,原來那個土堆竟是一個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年輕男人,只是他身上穿着和叢林完全融為一體的服裝,這才看上去非常隱蔽。
看到金髮女人粗魯的,意圖讓男友清醒的『施救』,好不容易才救了兩條人命的張黎生不希望在脫險之後,卻變成了一條,便走到女人旁邊,苦笑着低聲說:「小姐你這麼搖晃你男友的身體,如果他有內出血的話,可能…」
「你,你能救他,對,對,你是森林獵人,一定會急救術,求你救救他,求你。」
在遠古時代,任何文明最初的統治者其實都還擔負着醫生的職責,從原始印家文明的祭司到美索不尼亞的薩滿,再到黑菲洲通用文明的伏都巫醫皆是如此,華國的『巫』自然也不例外。
可惜像張黎生這樣的新手,現在卻還沒有為人解危擠難的能力,他所掌握的醫術非常現實只有食療,就是用各種香辛料、草藥搭配燉製大補湯,或用特殊手法燒烤肉食,滋補人因為各種原因虧空的精血。
不過張黎生不會救人,卻可以點撥遇難的旅行者自己施救,指着壯碩的『土堆男』背着的,和衣服同色的巨大旅行背包,他說道:「這麼大的背包,裏面總不會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沒有裝吧。
急救藥品甚至緊急注射針劑什麼的,我聽說裝備齊全的驢客都會隨身攜帶。」
「上帝啊,我真是太笨了,有,我們的背包里什麼都有。」
被張黎生一句提醒,金髮女人開始急匆匆的將背包從男友的背後艱難取下,打來後,東翻西翻的找出了一個黑色皮質的小型急救箱。
七章 生死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