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我細細告訴你,告訴你什麼告訴你我怎麼攀扯人好不好」
夥計碰一鼻子灰,但並不介意,嘻嘻一笑把菜布完,問聲:「您還要什麼」看上去真的在酒樓里幹過。
他也的確在酒樓里幹過,在袁家的小鎮上,他由跑堂做到大掌柜。
寶珠知道這一回進京,輕易不會回去。一個需要忠心的人手,雖然沒想到御賜王府下來,但孩子們多起來,家裏再只有幾個下人不夠用。
奶媽衛氏上了年紀,跟着寶珠京里山西幾回奔波,寶珠心疼她,早就說過小爺幾時回京後,讓衛媽媽養老。現在除去孩子們的活計,輕易不讓衛氏做什麼,平時只和寶珠、袁夫人說話,陪安老太太看戲,再悶了就往園子自己逛,讓她安享晚年。
紅花呢,大管事一名,當差事情上,寶珠很少用她。
忠婆也上了年紀,袁夫人也讓她歇着,老太太也讓她看戲來着,但忠婆閒不下來,廚房上教人做菜。
順伯也老了,太后都親口說他辛苦,安養吧。順伯不肯,還是跟着加壽侍候買東西,護衛加壽,自有蔣德承當。
這就是袁家以前的下人,不過就這幾個。
安老太太住到袁家,帶去幾個家人,寶珠也信他們忠心。但怕不夠用,孩子們太多了不是。從山西帶回這一批人,他們還能做生意。
項城郡王都看不出這夥計不像個夥計,就覺得袁訓很會用人,又勾起他心頭恨,這舅爺要是自己的該有多好
胡亂尋思着,讓夥計出去。
夥計外面候着,和以前來的一樣。等郡王用完飯,再進來把傢伙收拾,走出昭獄大門。
在街口,他警惕地回頭、左右看看。
過個小巷子,又一般兒的打量。
足的過三、五個小巷子,走到一戶人家裏。有個夥計模樣的人在院子裏洗衣裳,見他進來,笑道:「見着了」
&謝大哥,盤子碗都在這裏,您點點少沒有少。」袁家的家人垂下頭,有點兒滴淚模樣出來。
夥計丟下手中衣裳,往身上抹着水勸道:「別難過,見着就行。鄉里鄉親的,能幫你一把,我就得幫你。」
家人紅着眼圈:「不得不見見他,村子裏就這一個當官的,沒當多久就跟什麼造反扯進去,罪名不大,但關着無人照顧,我們收到信晚,打發我趕來就這時候,是冤枉的,我問過他,我這就心裏有底,幫他在外面打點。」
夥計嘆着氣罵:「這該死的造反的,這不,把我爹驚到,從過年避到城外面就病,一直到今天沒有好。我還沒有老婆,又要當差,又要侍候爹,我們也是讓連累到的人。」
家人勸他:「看個好醫生,慢慢就好過來。」
這是他為往昭獄裏找的理由,就不多說,對夥計陪笑:「大哥您是好人,沒有您,不借着給郡王送菜,我就見不到我們家當官獲罪的人。您忙,我走了。」
&夥計叫住他,說着等等,飛快進房又出來,手中是一錠大銀:「這五十兩銀子還你,你說押着當食盒押金,現在你是幫我送回菜,我能回家照看老爹,盤子碗一個不少還回來,你拿走。」
家人不肯要:「大哥您收着吧,」
&拿着救人不是。」
&瞞大哥,我們村子富,手裏有幾個。要我往京里來打點,帶的錢足夠。只是我沒出過門的人,尋不到門路進去看視。這不,幸好有個同鄉指路,說大哥您見天兒往昭獄裏送飯,我昨晚尋到您門上。您又仗義,幫我這大忙。這銀子,您留給老爹尋醫生吧。」
家人一篇鬼話說完,夥計不好再推,也紅了眼圈:「好好,鄉里鄉親的,我能幫你,你也幫到我,老爹的病,還就是缺銀子才沒有好。行行,以後你再要去看,只管來找我。」
兩個人灑淚告辭,夥計把銀子交老爹收好,拿起食盒家什大搖大擺往一家酒樓走去。酒樓上幌子寫着:周記酒樓。
見他進去,有個夥計嘲笑:「小六,你他娘的送一回飯就一中午不回來,又尋空子回家侍候你爹去了吧」
夥計回罵:「去你娘的,張小五我這是給郡王送飯,可不就那裏侍候着,掌柜的不是說過,貴人的派頭,就是這樣。」
張小五忍不住笑:「得得,你趕緊跑堂,我說一句,你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