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打發他們走,也免得附近官員們聞風來拜,我如今是失勢的侯爺,拿女兒們亮顯赫,你怕他們沒有難聽話彈劾我?」袁訓最後一句說了個玩笑話。
寶珠起身,紅花上前侍候,梅英知道她的意思,把送來箱子盡數打開。只加壽的衣裳,大衫霞帔金花珠花等,就明晃晃的亮了房間。沒有太后許可,袁夫人不會送來,但寶珠還是道:「壽姐兒妝扮後,就不能拜祖父祖母。」
同一位公主,自然是先論國法。
袁訓笑道:「母親還有一封信,只怕信上能解開你的心結。」寶珠雙手接過,打開來,見袁夫人在信中寫得明明白白:「太后疼愛與你,令你夫妻衣錦還鄉。特送來加壽儀仗,以期光宗耀祖之深意。壽姐兒到地方後,換下冠服,再行叩拜不遲。」
寶珠把信恭恭敬敬放到黑漆雕花几上,和袁訓拜了幾拜,感謝太后想的周到,袁夫人安排到的及時。
這就把衣裳給加壽穿起來,寶珠是在泰山時收到的國夫人衣裳,袁訓的也是那時候收到,沒有給小二帶走,夫妻們也換上。
加福蕭戰,也是泰山時收到的衣裳,也換上。
換到一半,元皓惱火的出現在門外:「我要和壞蛋舅舅理論,壞蛋舅舅在哪裏?」丫頭打開門讓他進來,布衣的元皓抱住舅舅大腿,胖腦袋蹭上去:「戰表哥都有衣裳,元皓為什麼沒有!」
袁訓怕他把自己衣裳揉亂,拿手擋着他胖腦袋,面上有了笑容。
不但元皓沒有冠服,就是二老王和太子,張大學士的官袍,袁訓都讓小二和方鴻帶回京中。拜安家長輩,袁訓主動提出,你們全留下冠服,難道讓位尊者拜位低者嗎?袁訓只徵求梁山老王意見,讓老王不要說,把蕭戰冠服留下。
老王為了加福才讓這個步,留個人情以後和袁訓清算。袁訓得他同意,能讓寶珠祭拜風光,也低聲下氣道謝一回。
凡是熱鬧都摻和的元皓因此沒有衣裳換,雖然他出門頂頂愛穿布衣裳。但今天加壽姐姐有衣裳,而他沒有,元皓本來是太子拘着在房中,哄着他等下一同坐車,一個不留神,元皓還是溜了出來。
腦袋不能蹭壞蛋舅舅,元皓拿胖拳頭使威風,怒火衝天:「不給元皓衣裳,舅母的長輩元皓怎麼拜?會讓人笑話失禮!」
袁訓取笑着他,也是想把話題岔開:「我記得你沒有學曲禮?你懂什麼叫失禮?」
「就像去泰山要換好衣裳,元皓什麼都懂!元皓不好欺瞞。壞蛋舅舅,壞蛋舅舅!壞蛋舅舅!你大大的錯了。」元皓繃的臉兒似個陰雨天。
裏面換衣裳的寶珠、加壽等笑起來,香姐兒沒有冠服,太后給她送來上等的宮衣,先於母親姐妹們穿好,聽到表弟吵鬧的有趣,香姐兒先出來哄他。
「好表弟,你呀,是個尊貴人兒。母親的長輩可不敢讓你拜!」說着話,香姐兒對自己丫頭使個眼色,丫頭會意走出去。
元皓對二表姐的勸直撇嘴:「表姐說話也錯了,元皓帶着祖父在這裏是客人,禮敬主人不是嗎?」
香姐兒和袁訓一起笑,香姐兒用心服口服的模樣兒哄他:「表弟你是對的,表弟你從哪裏聽來的,表姐從沒有聽過。」
這等不論尊卑的話只能是元皓自己的,香姐兒故意請教着。
元皓黑下小臉兒,正在纏不清。香姐兒的丫頭帶着蕭戰進來。本來是找蕭戰來哄元皓,但元皓見到表哥更加氣憤。總算肯鬆開舅舅,小胖手一隻揪住蕭戰衣角,另一個解他玉帶,嚷着:「咱們的衣裳是一樣的,脫了你的給元皓穿!」
蕭戰嚇一跳:「哎哎,我的衣裳你穿得住嗎?哎哎,你放手,我不應該過來才是,我走了,哎哎,」
「元皓,」加壽總算出來,喚一聲他。元皓見到加壽姐姐,小臉兒一皺,掉下來一串子眼淚。撲到加壽懷裏帶出來哭腔:「元皓要跟加壽姐姐在一起,沒有衣裳可不行。」
房裏的人都對着小王爺笑,不拿他哭當一回兒事情。蕭戰更是如卸重負,躡手躡腳走到外面,掙脫表弟掌握的形容。
加壽哄着元皓,寶珠帶着加福隨後出來,外面來了太子殿下。袁訓迎上去,又一次懇請:「城外風大,請殿下不必過去。」太子的回答和昨天晚上一樣,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