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持家的不對!要麼,就是我們看錯。」
「不會!」紅花這一會兒也對輔國公有信心起來。
寶珠彎彎眼眸,心想紅花竟然能想到我心裏的判斷嗎?就故意笑眯眯問她:「怎麼不對呢,我們都年青,把舅父的為人看錯也有可能。」
紅花斬釘截鐵地回答:「我聽忠婆說過,小爺是舅老爺一手帶大的,舅老爺要不是好人,上樑不正下樑自然是歪的,小爺怎麼就那麼的好?」
寶珠興奮的把手伸出被子,清脆地拍出一聲「啪!」外面衛氏輕咳一聲,寶珠和紅花都吐吐舌頭,把腦袋一縮好一會兒不敢說話。
見月色移動,風聲嗚咽好幾聲過去,外面一切靜悄悄時,寶珠才更壓低嗓音道:「所以呀,我們遇到了,我們就管這件事情。紅花兒,再有這樣的事情出來,讓你打,你還敢打嗎?」紅花也放悄嗓音,但是小胸脯一挺,堅決地道:「敢!」
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奶奶為舅老爺正門風,自然紅花我要當個前鋒將軍!」說過以後,紅花意猶未盡的舔舔嘴唇,面上嘻嘻:「就和小爺一樣,小爺是將軍,肯定也有個前鋒將軍,奶奶這裏,也要有一個才是。」
寶珠認為她比喻得很形象,大為欣賞:「好!」寶珠眸子閃爍:「紅花兒,我們可不是白來的!最要緊的是陪小爺,再來行萬里路,好比讀萬卷書。等過幾天我們回去,你把回去的路記一記,在哪裏該轉彎,在哪兒有歇腳的地方全記住。太原府我們要有鋪子,我出不來,還是給你管。大同府是小爺必經的地方,也要有個鋪子,哪怕方便他落腳取錢用呢。」
寶珠光在嘴上說說就是開心的:「母親的鋪子是母親的,我的鋪子是我的。以後打發你往這裏來,就讓孔管家陪你。你認得路,你還可以指點他。你得常往這裏來,多多的打聽舅父府上的事情。我們就便兒的,開鋪子把這件事也管起來。能約束多少,就幫着約束多少,也算還一還舅父把小爺帶大的情意。」
紅花眸子裏濕了。她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好。她只凝視着寶珠,心想奶奶你實在太好了,你不但信任紅花,教導紅花,把紅花從懵懂的丫頭教成一個管事的,還總是掛念住別人的情意,這又為國公府操上心了。
紅花我沒有別的好說,只有一句話,紅花道:「我聽奶奶的,奶奶叫我往東,我絕不往西!」寶珠對她笑笑,睡正身子又悠悠道:「別以為我們在多管閒事,天底下對的事情,就是一時的錯了,也終歸要撥亂反正。這件事情我們不管,等到敗壞到不能管時,也還是糾錯。到那時候國公府全盤潰爛,反而更不好料理。就現在吧,正是時候。」
紅花鄭重地道:「是。」
房門讓推開,秋夜早涼,衛氏披着衣裳:「我說紅花,明兒不讓你陪奶奶睡,看你把奶奶勾的一會兒一會兒的說話,當我聽不見嗎?」
寶珠和紅花一起陪笑:「睡了睡了的。」她們爭着閉上眼,衛氏又嘟囔幾句回去。不管身邊奶奶有沒有睡着,紅花是對着月亮睡不着。
她心裏迴蕩着寶珠剛才的話,紅花深深的佩服她。看奶奶多了不起,在家裏時能不聲不響的入老太太的法眼,都知道老太太那眼界可不低,不聲不響的為奶奶挑門好親事。又是國公又是殿下的沒有人不眼紅。
成親後,又遇到那麼樣一個好婆婆。不過好婆婆也得好媳婦配,換成是大姑奶奶嫁給小爺,好婆婆能受得了她嗎?
再不說奶奶為小爺肯到這內地人稱蠻夷人多的地方住,只看看奶奶不管到了哪裏,都要為自己規劃風生水起的,就可以讓人翹起兩個大拇指。
沒有每三個,大拇指一人只有倆。
紅花想奶奶有這樣的大志,我該做什麼呢?我紅花要幫着奶奶做她想做的事,奶奶要管國公府的姨娘,紅花決不後退。
月色悠悠中,寶珠和紅花進入夢鄉。
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寶珠去拜了公公,在他墳前把袁訓中舉,姑母很好,又有太子殿下和瑞慶小公主是父親你的侄子說了一遍。回來郡王府跟來的人就上前回話,請問寶珠返程的日子。寶珠按自己定的告訴她:「母親小爺這幾年在京里,不能親自前來灑掃。我來這一回不容易,我住上七天十天的就走,為父親日日灑掃,盡一盡心意。」下人把寶珠一通奉承,誇她知書達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