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來裝模作樣的袖子,一把舉起指揮棒!在他的帶領下,整個樂隊再次進入了高潮!那狂野的聲音剎那間響徹了整座小鎮!
人們也是再一次的跳了起來,互相踩踏着那不知名的節奏,互相發出盡情的狂歡與笑聲!剛才還在旁邊唱歌的歌手們一邊打着響指,一邊大聲吆喝!沒有歌詞,只有節奏,只有音樂!因為現在任何人類的歌詞都已經不可能訴說現在的這種音樂,只有用心去體會,用身體去感受,然後,才能真正融入到這種狂野而妖艷的野性之美中!
白痴站在〖廣〗場的中間,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可他停頓着,並不代表小母鹿停頓。
那隻母鹿帶着那如雲一般的婚紗,蟲鳴的腳步此刻卻是化作了它最美的舞步。
它繞着白痴不停地轉圈,白色的長紗飄蕩!時而將它那完美的身體隱入雲中,時而面紗飄蕩,露出底下它那嫵媚而動人的眼神。這所有的剎那連接起來,就成了此時此刻的永恆!時間一長,就連白痴也是忍不住,伸出手……
白色的婚紗,從白痴的掌心中滑過。
那原本以為可以捕捉到的嬌軀,卻是在這一刻帶着那雲彩,消失在了白痴的身後。
白痴轉過身腳步也是不由自主地移動了起來。恍惚之間,他似乎看到了那白雲遮掩之下,那頭小母鹿嘴角的那一抹淡淡的微笑隨後,又再一次的隱入雲彩之中。
他,也跟着跳了起來。
腳步邁着六劍的步伐,時而靈動,時而狂野的跳着。
漸漸,漸漸地他已經分不清自己這一腳踩得究竟是蟲鳴的腳步,還是夏嵐的腳步。他也分不清那一跨是殤,還是落葉。
他也分不清自己現在到底是想要去抓住那頭小母鹿,還是已經跟着這陣節奏翩翩起舞……
他只是在跳着……
跟着那音樂,跟着那節奏……
放開所有的舡心,讓自己這一直以來都被壓抑的情感,完完全全的釋放出來!
腦子裏已經什麼都不想了。
一切,就只有音樂……
與那踩着卒樂的腳步,在那雲彩中,若隱若現的嬌軀太陽,開始下山了。
這真的是一個最讓人難以忘懷的節日。
儘管有宵禁,但人們似乎還是沒有忘卻這種感覺繼續唱着,跳着。
不過,即使人類能夠如此的盡興,但對於這頭小母鹿來說不知什麼時候起,那 *在舞台〖中〗央旋轉的白色雲彩,已經消失了。
而在那通往綿羊山的山路之上,卻是多出了一對並肩前進的身影……
月光,從山坡的那一頭露了出來。
那銀色的光芒對應着遠方那還不肯落下的太陽,漸漸開始,成為這座山頭,這座森林的主要顏色。
傍晚的風,還真是涼爽。
一陣風山風吹來,不經意地,吹起了小母鹿身上的婚紗,也吹起了她頭上的面紗。
小母鹿昂着頭,閉着眼,似乎非常享受着這陣風的吹拂,它就這樣屹立在那裏,任憑風兒將包裹住它的雲彩拉長,吹散一人一鹿,就這樣站在山頭。
他們之間沒有對話,也不可能對話。
但即使如此,也不妨礙他們之間的那種感覺。
白痴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吐出……
隨後,他轉過頭,望着小母鹿。剛好,小母鹿現在也是轉過頭,望着他。
四目相對,似乎有太多的東西,都已經在這不言之中,傳遞給了對方……………,
「……………………………,姆。」
風,停了。
小母鹿身上吹起的白紗,也是在這一刻緩緩落地。
月光,驅散了所有的陽光。
那一抹銀色鋪灑在了道路上,同時,也將小母鹿的雙眼,增添了一抹霜彩……
霜彩……
它眼中的那一抹白霜,真的是?
「姆,姆。」
不等白痴想明白,小母鹿卻是已經當先一步向前跨出腳步。它轉過頭,看了白痴一眼。
剛好,一陣冷風吹來,不僅讓白痴冷不丁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