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不出來,他只能緊緊盯着那雙漆黑è的瞳孔,沉默。
「咳……果然是這樣。」
白痴站起身,轉向那四位大人物,憂心忡忡地道:「可想而知,我朋友一定為後四葉草時代的鑰匙組織碎了心力。今天這一次的聚會,本來也是我和他互相商量,應該如何整頓那些背叛的鑰匙組織的勢力而進行的會談。至於那些瘟疫的情況嘛……我敢保證,一定是有人陷害我朋友。故意想要假借各位之手,前來將我朋友斬殺。然後讓四國和我們雄鹿鬧的不愉快,從而結下樑子。這可是一個十分險惡的用心啊,希望四位大人物能夠明鑑。」
白痴的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一切看起來都是這麼的準確,沒有絲毫可疑的地方。所有的疑問都已經被回答,現在,眾人還有什麼疑呢?
「如果真的照你這麼說的話……散播這場瘟疫的人,會是誰?」
那位大使眉頭緊皺,他可不能就這樣帶着這樣一個答案回去見自己的國王。
白痴輕輕哼了一聲,隨後,張開口,說道——
「難道,不會是你們自己嗎。」
極為簡單的一句話,這一刻,卻是搶在白痴的前面,從傻蛋的嘴裏,流lù了出來。
也正是這極為簡單的一句話,讓現在原本因為白痴的言語而有些緩和的氣氛,剎那間,再一次的嚴肅了起來。
白痴猛地回頭,望着那個白髮白瞳的男人。只不過雙目對視了僅僅那麼一秒,他就仿佛心電感應一般,理解了那雙眼睛裏所隱藏的真實意圖當下,他連忙開口,想要逆轉這個局面
「不,各位,其實……」
「老朋友,你知道我的代號是神知,而且我也一向是有話必說。四個國家同時染上瘟疫,四個國家又是如此的相鄰,彼此之間還都有些小小的矛盾。而且最奇特的是,四個國家還都同時聽到了這樣的一則流言。」
「那麼這樣的話,如果是某個國家故意散播瘟疫,然後自己也裝成受害者,來到這裏,想要通過討論,來逐步逐步的成為在這裏的四個國家的領導者的話……那麼,可就簡單的多了。」
啪——
毒血王子,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蠻錘將軍立刻握緊手中的雙錘。
大使瞪着雙眼,mō着自己的小山羊鬍子,強作鎮定。
而那位碎藍國王,則是咬着牙,惡狠狠地看着在場的所有人。
人,其實是一種很奇妙的生物。
尤其是人的理智,更是其中最jīng妙的物品。
雖然人們常常說,要用理智的角度來看待問題,但在這個世界上,真正能夠做到十分理智的,又能有多少人?
感情,是一個毒瘤。
這東西會催促人平白無故的誕生出懷疑,猜測,與不信任等等諸多的情感。即使沒有證據,事實上,也不需要任何的證據。只要有着那麼一絲絲的可能,那麼就可以將這不到十分之一的可能充分放大,變成佔據自己腦海里,懷疑與不信任的全部。
要想相信一個人,這,究竟有多難呢?
白痴的視線落在對面的傻蛋身上。而傻蛋,現在也是在看着白痴。
黑è和白è的瞳孔互相映照在對方的視網膜中,似乎雙方都在猜測對方的下一步,對方的思考,行動,想法。然後,再想出更加方便的方法,將對方完全的擊殺。
如同棋局,勝負,可能往往只有一步之差。
呼——————
一陣風,吹過uā叢。
腳底揚起的uā粉瀰漫着醉人的芬芳。可是現在這裏的人,卻已經沒有這個興趣去賞uā品酒,而是互相看着對方,警惕着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
甚至連動,都不敢動一下了。
「各位,也許我這個老朋友說得有些偏jī了。他只是提出了這樣一個可能而已。」
白痴試圖挽回這場信任的危機。畢竟,這四個人原本處在自己的掌控之下,萬一沒有好,這四個國家之間起了什麼摩擦,對於雄鹿邊境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他也知道,如果這四方繼續鬧下去,自己想要殺掉傻蛋的方案必定會遭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