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神迷,生出「醇酒美人,寶馬香車,大丈夫當如是」的讚嘆。
一邊正撕扯,喝罵的龍國濤等人,則成了最佳背景。
…………
丘比特就在長寧街南路,算是繁華之所,時間恰好又是正午,正是熱鬧時候,薛向抗着蘇美人,一路疾馳,這造型難免誇張,路過天寧門廣場時,還受了小小的阻礙,還是薛老三車快,那邊追之不及,讓他甩了開來。
初春時分,春寒料峭,一路疾馳,勁風鼓盪,自是迫人。幾乎自打薛老三從天而降,自報身份後,蘇美人就處在迷迷糊糊狀態,便是被薛老三鹹豬手偷襲,她腦子也不甚清白,大喜大悲,大悲大喜,來得太過突然,蘇美人壓根兒就反應不過來,也接受不了,便真如精神病人一般,被薛老三抗了這半路。
好在,這會兒,冷風激揚,蘇美人的婚紗本就不厚,經此冷風,渾身陡然一振,回過神來。
「放我下來,你這登徒子!」
這時還不流行色狼,一句登徒子,算是文雅的了,畢竟方才蘇美人被薛向鹹豬肉襲臀,這會兒想起來,還是羞惱難抑制。
熟料薛老三對蘇美人的啼喚,宛若未聞,依舊單手壓着他身子在肩,單手扶把,開得飛快。
蘇美人肚子壓在薛向肩上,上半身垂了下來,視線自然看得見薛向的臉蛋,見薛向滿臉堅毅,似在生氣,一顆正羞惱的芳心,陡生疑惑:他憑什麼生氣,該是我生氣才是!
「薛老三,你放我下來,我用不着你可憐,我嫁誰用不着你管,我爺爺說了也不算,用不着你薛家人插手……」
蘇美人似發泄,似抱怨,又似為挽回尊嚴而分辯,總之嘴上喊着,身子卻是不停,在薛向肩頭不住扭來轉去,也不懼高速,似乎非要折騰個人仰馬翻才舒坦。
「閉嘴!」
薛老三終於出聲了。
說起來,薛老三確實生氣了,他倒不是怪蘇美人如何如何折騰,而是抱怨他自個兒倒霉,好不容易看中一老婆,竟他媽差點兒成了人妻,若是過了這村兒,再去哪兒尋這個店兒!
薛老三不出聲還好,一出聲,蘇美人竟似找着了吵架的對象一般,一舉撕掉了冰山美人和知性教師的面紗,把一張臉蛋兒緊繃,直直朝薛向迫來,在距薛老三臉蛋三寸左右的位置方才止住,緊接着便張開了嘴巴,便待打出一通機槍來,哪知道嘴巴張開,滔滔不絕的駁辨之詞沒有出現,竟是一聲悠長的「啊」聲出得櫻桃檀口。
原來薛老三早知道這美人要幹嘛,在她張口霎那,扶在美人背上的大手,陡然脫離,不待蘇美人身子失去平衡,復又落下,不過這落下的位置已非原處,而是一巴掌蓋在了美人的翹臀上,重重壓實!
如此光天化日,蘇美人便再是學於美歐,有豪放之風,也經不住薛老三這般折騰啊!
「薛老三,你,你快拿開,快拿開,求,求,求你了……」
蘇美人羞惱至極,生怕這登徒子在干出什麼不成體統的事兒。
「你叫我什麼?」
薛向狠狠瞪她一眼,大手去紋絲不動,竟還緊迫幾分。
如今的薛老三對女人,那可從容多了,不似十六歲那年遇到提着菜籃的小妮子扶着自己車,都會臉紅。更何況肩上這女人,是自己未來的婆娘,不管現在感情如何蒼白,而空終究註定了是自己婆娘,自己婆娘,不是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麼,更何況這婆娘還不怎麼聽話,差點兒就給自己戴上頂綠油油的帽子,薛老三焉能不施以家法!
「薛,薛,薛向」
蘇美人正想發狠道一聲「就叫薛老三怎麼着」,可終究不敢惹怒了這無法無天的傢伙,誰知道他能在這大街上做出什麼。
「以後給我老實點聽見沒?」
「我憑什麼老實!」蘇美人宛若鼓着氣的氣球,一戳就爆,「你誰呀,憑什麼……嚶!!!」
一句話申斥未罷,到嘴的狠話又變作了低呼,很顯然,蘇美人的翹臀又遭了制裁。
蘇美人簡直快瘋了,又羞又憤又憋屈,被這挨千刀的拿住了羞人處,想講道理根本就沒門,忽然,蘇美人想起當年自己為師,老三為徒,課堂上,自己不也是這樣作弄他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