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在腳下。
司勇對着水面喊道:「出來吧,都看見你了。」
司勇身邊的大槐樹下正是朱世軍的藏身之所,當司勇朝水塘奔去的時候,康桐和雷小天臉色大變,以為他發現了康桐。從剛才的對話里,他們把朱世軍稱為主犯,就知道朱世軍一但被他們抓住,肯定是不死也得脫層皮。這會兒聽司勇出聲,才知道是詐唬,好在方才沒人注意到他們的臉色,否則真是不打自招了。
司勇在岸上喊前半句的時候,朱世軍心裏拔涼拔涼的,心中直罵你丫也太賊了吧,藏成這樣也能被你發現。朱世軍正準備認命,爬出來的時候,司勇又喊出了後半句。頓時,朱世軍心神大定,丫就吹吧,爺爺就在你腳下呢,這你都能看見,乾脆我直接拔了葦子杆兒,嗆死自個兒算了。
水面上不起半點漣漪,司勇心裏納悶,難道他真的走了?他還是不信:「三班長,衝鋒鎗。」
三班長得令,遞上脖子上掛的64式微聲衝鋒鎗,司勇接過,對着湖面喊道:「我數三聲,三聲過後,再不出來,我就開槍了。」說罷,司勇回頭掃了康桐和雷小天一眼,見二人神色如常,心中也有些氣餒,可事到如今,也不得不出手了。司勇三聲喊罷,端起衝鋒鎗對着水塘一通掃射,打完一梭子子彈,直到最後扣動扳機「咔咔」作響,方才罷手。
早在司勇說要開槍的時候,岸上的康桐、雷小天,水下的朱世軍心頭一喜,站在這兒要是能打中,真是見鬼了,摟火吧,正好咱還沒見識過衝鋒鎗的威力,水下的朱世軍心裏恨不得幫他從一直接跳到三。
「排長,紅了,紅了,肯定是打中了,排長好槍….」溫宏一通馬屁還沒拍完,水面上浮起幾條死魚。
沒抓着主犯,司勇心中正惱火,這會兒溫宏的馬屁更似諷刺。司勇抬手就一個大耳光抽了過去,溫宏被抽得轉了一圈。
司勇把打空的衝鋒鎗仍還給三班長,對康桐、雷小天道:「很好,算他機靈,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先收拾了你們,還怕不知道他住哪兒嗎?你們也別怪我心狠,怪只怪你們命薄,惹了不該惹的人,到了下邊,可別怨我。」說罷,司勇對着看壓康桐、雷小天的士兵使了個眼色,接着道:「帶回去。
幾個士兵會意,用槍托狠狠一下敲在二人的腦袋上,將之擊暈。這是司勇早先想好的辦法,先為天少出口氣再說。司勇領着一排的士兵像拖死狗般,拖着二人揚長而去。
稍後,朱世軍在水裏聽見一陣汽車轟鳴聲,猜測他們已經走了。可他性子機警,還是決定在水裏多沉一會兒,以免是對方詐自己。
司勇都用衝鋒鎗掃過了,就差用手雷了,已經是死心地不能再死心了,哪裏還有心思詐他。朱世軍又等了約莫十分鐘,見外面還無動靜,這才大着膽子從水底鑽了出來。此時已六點多了,好在夏天,天長夜短,天色還沒全暗,朱世軍爬上岸,顧不得衣鞋濕透,取了出來,在水裏擺了幾下,浣去泥沙,復又套在身上。
朱世軍必須與時間競賽,他在水下聽得分明,司勇殺氣騰騰的話里透出了要要康桐和雷小天性命的意思。他顧不得渾身濕透,急忙朝老君廟奔去,那裏有康桐和雷小天留下的自行車。料來司勇一夥開着軍車,不至於將自行車也一兵帶走。果然,氣喘噓噓的朱世軍找到了二人的自行車,二話不說,騎上一輛,就玩命兒地朝薛向家奔去。
………….
薛向把油門加到最大,偏三輪的發動機發出呼哧呼哧的喘聲。他聽朱世軍說了前因後果,已經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弄不好,康桐和雷小天就有性命之憂。好在事發到現在還不到兩個小時,料來那伙人就是用刑,恐怕也得吃完晚飯。這會兒,正是爭分奪秒的時候,哪裏顧得上心疼機車。
飛馳的機車帶動勁風將薛向的頭髮拉的筆直,此刻他心中仿佛有團無明業火,燒得他幾欲炸裂。本來,今天柳鶯兒的事兒已讓他倍受打擊。若是康桐、雷小天有個好歹,不管是誰,薛向打定主意,必讓他生不如死。
東城區公安局離薛向家約有三十來里,薛向一路狂加油門,只用了十五分鐘就飆到了。薛向到時,公安局的大門正假閉着,他顧不上叫門,一擰油門直接撞了進去,五米寬的合頁門頓時被撞得向兩邊重重拍在牆上。值班崗哨的門衛老王嚇了一大跳,居然還有
第四十九章 生機直向水中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