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粗氣,邁步疾走,一邊對身後的隨員用純正的紐約腔高聲怒罵,「蠢豬,都是蠢豬,堂堂美利堅大使館竟被入侵了,這是宣戰,對美利堅合眾國的……」
藍眼胖子正罵得起勁,噴火的眼珠子猛地對着坐位方向凝住了。
就在這時,他的一眾隨員也發現了辦公桌後寬大座椅上那位明艷逼人的女郎,齊刷刷將捏在手中的各式火器,朝那女郎指去。
「別開槍!」
藍眼胖子大吼一聲,聲未落,肥胖的身子先撲了過去,似乎想用字跡的身體去堵那槍眼。
他這一連串的動作驚呆了一眾隨員,誰都不明白大使大人今次唱得是哪一出,不待眾人醒過神來,藍眼胖子又大聲呼喝起來,「出去,出去,都滾出去……」
他這聲呼喝暴如急雨,不僅將一眾隨員喝得抱頭鼠竄,狼狽地退了出去,也吵醒了正舒服地躺靠在厚實大班椅上安睡的柳鶯兒。
「啊,您醒了,柳總裁!」
藍眼胖子慌忙躥到近前。
見這藍眼胖子,柳鶯兒稍稍慌神,抬眼瞟了瞟四周陳設,立時明了了一切,心中恨恨罵了句「狠心賊」,臉上已然恢復了鎮定,落落大方地站起身來,笑道,「韋德斯先生,你好啊,很高興再度見面。」說話兒,便伸出手去。
原來,這藍眼胖子不是別人,正是美國駐日大使。
早兩年,柳鶯兒在一次雞尾酒會上,和這位韋德斯先生有過一面之緣。
卻說,見柳鶯兒伸過手來,韋德斯如被踩了尾巴的貓兒,猛地跳了起來,慌忙將手伸了過來,小心在柳鶯兒玉手背上搭了搭,便鬆了開來,謹慎地招呼起了客氣話。
一面之緣,柳鶯兒記得韋德斯,不過是因為這位藍眼胖子的超級體型。
而韋德斯記得柳鶯兒,實在是因為不記得不行,誰讓這位柳總裁在美國的上流商界、社交界,實在是太過閃耀逼人了呢。
他韋德斯如今雖然貴為駐外大使,可是在柳總裁這種托拉斯老闆面前,實在是提不起心氣,人家柳總裁可是動輒能聯絡眾多國會議員的存在。
而且,美國是重商國家,金錢可比大陸更能直接的反映權力,最了不得的是,這位柳總裁的美艷風姿,實在是社交場的最強大利器,人天**美,美到一定程度,就是威能絕大的武器。
政界,商界又從來都是雄性動物的天下,偶然闖入柳總裁這麼一位優美動人的同類,誰不願意親近?
於此,忽忽數年,這位柳總裁已然是美國上流社會了不得的人物。
韋德斯猶記得那次酒會,這位柳總裁出場時的動靜兒,可是小洛克菲勒先生和加州州長左右護駕,全場幾乎皆以能和柳總裁共舞一曲為榮,然無一成功,便是副總統先生親自相邀,也鎩羽而歸。
今次,這位柳總裁無聲無息出現在自己辦公室,他心驚之餘,亦是頭大無比。
聯繫最近兩天自己收到本土發來的嚴令,他腦子裏瞬間理清了其中關竅,細細品咂,暗自叫苦。
柳鶯兒何等樣人,韋德斯眉眼稍動,她便知悉究竟,道,「韋德斯先生,相信我失蹤的消息,您這裏一定收到了吧,既然我來到您這兒,就是不想把事情鬧大,當然了,也是為了省卻一部分麻煩,這下,您該明白了吧。」
柳鶯兒說的雖然隱晦,韋德斯卻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柳鶯兒失蹤的消息,是高度機密,被美聯邦調擦局嚴密封鎖,又因為時間尚短,盛世這邊都還未收到消息,只不過三天沒聯繫上柳總裁,底下各部門有些紛亂。
但再是機密,別的大使不可能知曉,但韋德斯這位駐日大使,必定與聞。
原來,三天前柳宅的那場突襲,還是被美國聯邦調查局破譯了,畢竟,美國有着這個星球最龐大的情報系統,查清是哪個組織做下的答案或許還有困難,但要查清人是從哪個國家來的,自然不是難事。
自打鎖定了是島國來人後,聯繫西伯利亞的油田之爭,線索很快就明了了。
若是別的國家,美國早就喊打喊殺了,可偏偏是島國,這個美國在亞洲最重要的心腹小弟。
柳氏雖大,可不過是一介商人,且還不是美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