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三立時便想了起來,這位謝處長怕不就是今日早上自己在劉能辦公室時,和劉能通話的那位謝處長。
剎那間,薛老三心中便翻騰開了,「他娘的,聽這姓謝的和劉能先前的電話,擺明了就是知道自己的身份,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敢給自己上眼藥,是擺明了車馬要和自己過不去啊,這傢伙到底是哪家的門下!」
就在薛老三腹誹的當口,劉能已經將眾人之所以趕來的前因後果,用冠冕堂皇的話說了個清楚。
事由無非是這樣:今日晚上七點,進修班舉行報到會,臨到會前,各班的組織員(相當於班主任)點名,發現薛向,彭春,崔原則三位未有到場,經由人檢舉,說薛、彭、崔三位在宿舍聚飲,怕是喝得忘了時候,組織員遂讓新當選的班長霍無病同志,帶領紀檢科的幹事,以及301宿舍的另一位同志薛亮,一道趕來,稽查情況。
結果發現,薛,彭,崔三人落荒而逃,紀檢幹事追尋半夜,也未有結果,及至薛亮同志返回宿舍休息,才發現薛,彭,崔三人已然在宿舍躺下了。
薛亮同志立時報告,眾人才趕了過來。
綜上,薛,彭,崔三人目無校紀校規,貪飲誤事,不按時參加報到會,純屬無組織無紀律,理當跟隨紀檢幹事到紀檢科說明情況,配合調查!
「薛向,現在你明白了吧,明白了就自己走吧,別讓紀檢的同志們為難!」
劉能話音方落,霍無病便跳了出來,似乎第一個跳出來對薛老三顯露爪牙,便能挽回他霍某人方才因為對抗薛老三的過程中丟掉的顏面。
薛向冷道,「聚飲,這話誰說的,又是誰舉報的,敢不敢站出來對質,就憑着莫須有的罪名,就想帶咱名學員去紀委,是不是太不把學員的名譽當一回事兒了,謝處長,你是學校的領導在,您得說句公道話。」
謝偉紅簡直聽呆了,他早聽說過這位薛衙內的難纏,以至於自家老闆提到他時,直接用「那根攪屎棍」呼之。
可饒是如此,他也沒想到這位薛衙內竟是這般奇葩。
他謝某人身為校方領導,次來擺明了就是來處理他薛某人的,這位倒好,自己還未說話,他倒是先讓自己站出來替他薛某人做主。
這也太拿自己不當外人,難不成真是天生自帶領導光環?
心中雖是腹誹,但此時,謝偉紅也不得不站出來說話了,「薛向同志,聚飲之事,的確有學員舉報,當然了,現在你硬要咬牙說沒這回事兒,我想這也只能流於嘴皮上的官司,現在的關鍵是,買你們三位沒有參加新學員的報到會,這總是客觀事實吧,要知道新學員報到會,是每一批進修學員的第一次聚會,也是最重要的一次聚會,你們三位就敢缺席,是不是太無組織無紀律。」
「至於你們是不是因為飲酒無度,忘了時間,這還需要調查,所以,請派和紀檢部門的調查,你們都是黨的高級幹部,應該知道我們組織的原則,從來就是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對於學校的紀檢單位,難不成三位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麼?」
謝偉紅很清楚薛老三抓住聚飲的事,做文章的意義。
因為這件事,就是薛亮舉報的,而又無第二人佐證,若是薛,彭,崔三人眾口一詞,咬死不認,任誰也沒轍。
是以,謝偉紅乾脆就避過這件事,死盯薛向三位沒有參加報到會。
這是鐵一般的事實,看薛老三怎麼繞過這道坎。
「就是,薛向你們三人喝酒,是薛亮親眼所見,這還有什麼好狡辯的,非但如此,薛亮還送了你們兩瓶茅台,這是鐵一般的事實,你敢否認?」
見謝偉紅拿話將住薛老三,霍無病氣勢大漲,再度跳出身來。
「鐵一般的事實?這麼說,檢舉我們的是薛亮同志嘍?」
薛老三盯着霍無病道。
刷的一下,薛亮的一張胖臉脹得通紅,心中真是羞臊到了極點。
的確,薛老三,彭春,崔原則三人早就知道是這傢伙檢舉的。
可知道是一回事,挑明是一回事。
畢竟,無論怎麼說,他薛亮和彭春,崔原則,薛向三人都是一個宿舍的,從某種意義
第十章 夜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