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着,作抽打狀,一邊一把鼻涕一把淚,懺悔起來。
薛老三萬萬沒想到,這傢伙竟是如此形狀,好歹也是辦公廳幹部,就是刀架脖子,也萬沒有屈膝的道理。
褲腿被他抱住,薛老三噁心得不行,趕忙鬆了電話,讓他滾蛋。
其實,薛老三哪裏會真給李星雨打什麼電話,沒得玷污了衛美人。
只不過想到上午被這姓鄭的擺了一道,心中憋了口氣,尋着機會,作弄他一番。
沒想到這傢伙竟是如此德性,渾不將面子當回事兒,說軟就軟,弄得薛老三一口氣沒怎麼出成,心頭更是噁心得不行。
好容易看着鼻涕蟲鄭主任遠遁,薛老三長長舒了口氣,暗道,這種極品幹部,還是少招惹為妙,連尊嚴都不要了,基本就沒底線了,若不能一棍子打死,乾脆就別碰。
「鄭主任向來如此,你可小心這個人,別看他剛才給你跪了,心裏頭可是站得直直地,這種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心裏頭可沒多少是非觀念,機關里就屬這種人可怕。」
衛美人輕聲提醒一句,生怕薛向再招惹鄭康,不小心再吃了暗虧。
薛老三微笑道:「不讓你去跳舞,少了你衛主任展現風姿的舞台,不會埋怨我吧。」
衛蘭白了他一眼,伸出高跟鞋,朝薛老三腳上踏來,盈盈身子一轉,下擺旋起一圈浪花,滿滿風情,瞧得薛老三一呆,一時竟忘了躲閃,讓衛美人踩了個正着。
這回,衛美人沒捨得使力,只輕輕摞在他腳尖下,輕輕按壓,倒似廝磨,惹得薛老三心中一盪,衛美人也媚眼生絲,慌忙低下頭去。
空氣正氤氳起了朦朧情絲,卻被遠處一道聲音飛來,斬作兩段,「首長,老李他們到了。」
衛美人似受了驚的小鹿,慌地把腳收回,不曾想,高高的鞋跟恰好圈進了薛向的牛皮鞋的鞋帶里,帶得她身子一歪。
眼見就要摔倒,薛老三伸手勾住她纖腰,將她抄住,接着一記巴掌,就拍在了衛美人飽滿豐挺的臀兒上,盪起一道臀波,斥道:「每次都摔,個兒挺高的,非得踩這恨天低。」
這次,薛老三倒不是有意輕薄,而是真真有些惱了,短短几次相遇,這衛主任渾身就跟沒骨頭似的,總是摔倒,若非他薛老三身手敏捷,這嬌滴滴的衛美人得摔成什麼樣兒。
薛老三也不想想,沒他,人衛大美人能總是神思無屬麼?能拿腳去踩誰?能倚着被牆,痴痴傻笑?
一巴掌拍完,薛老三才意識到拍的有些不是地方,可戴裕彬領着老李,已然近前,薛老三也只好厚着老臉,輕輕一送,鬆了衛美人腰肢,助她站直,趕忙緊走急步,做相迎狀,實則是為擺脫尷尬。
衛美人楞在當地,玉臉燒起了紅霞,伸手護住臀兒,側行一步,背抵在一側的老榕樹上,似乎在防備着薛老三的下一次侵襲,臀上的麻癢卻如波浪一般,一股接一股襲來,私處痒痒得難受,她幾乎能察覺到,淺淺溪流,正緩緩而出,一絲一縷,浸染着那處的薄薄布料。
衛美人難堪得不行,恨恨瞪着已行到十米開外的薛老三,不住拿高跟鞋,踩着地上黃土,好似蹂躪的是薛老三的腳背。
「薛專員,我已經領着娃兒們到了,說好的事兒,您可別給俺老漢扯黃了,俺老漢的脾氣,你不清楚,小戴知道,就是孔凡高誆了俺老漢,俺老漢也敢在他門口罵上三天,鬧上三天。」
說話的李老漢,五十來歲年紀,頭髮全白,滿面觳紋,不看他打扮,光聽他說話,一準兒得以為他是種地的老農,可實際上,這李老漢是正經的知識份子,一身中規中矩的中山裝,胸前配三管英雄牌鋼筆,其職業更是新潮,乃是蜀中峨眉製片廠,德江分廠管委會主任,說白了吧,就是個拍電影的導演。
此刻,李老漢身後還站着四五個年輕人,皆未空手,頭前四個,兩兩搭着個箱子,最後頭的那個軍裝青年肩上掛着一圈電線。
薛向從戴裕彬那邊要過煙盒,給李老漢上了一根,便將煙盒拋給左側的高個兒,「老李同志,你儘管放心,我不跟你說了嘛,只要打好這一仗,你要求的那仨瓜倆棗兒,不算個事兒,不就是十頭豬,和三千斤大米麼,到時候就是行署不給你解決,我個人也給你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