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葉青說這話的時候,甚至刻意挺胸收腹夾屁股,胸前的規模突然變變得空前宏偉,那規模都快趕上林溫柔了.
"哦,原來你就是胸大無腦啊!"
瞥了一眼竹葉青的胸脯,寒心玩味地笑了笑,然後說:"左旗勝這個傻叉現在有求於我,他手下的那些狗怎麼會為難我呢?"
說着,他看向躺在地上的左旗勝,嘿笑着說:"是吧,左大少?"
"嗯嗯嗯!嗯嗯嗯!"
明明都聽到寒心罵自己為"傻叉"了,可左旗勝不敢有怨言啊,他一個勁地點頭,不忘繼續央求寒心,說:"心哥,你可一定要救我……"
"這也行?"
見左旗勝點頭,竹葉青還是覺得不放心,不過,這時候寒心已經自顧自地朝包間門的方向走去了,沒辦法,竹葉青只得硬着頭皮跟上:"寒心,你等等我!"
見平日裏在自己的面前冷冰冰的竹葉青居然會如依人的小鳥一般跟
在寒心的身後,而且還情不自禁地沖寒心撒嬌,活脫脫一個跟屁蟲,左旗勝是又惱怒又嫉妒.
此時,寒心和竹葉青已經到了門邊,見寒心抬手要開門,左旗勝急眼了,他瞥見寒心掉在沙發上那把銀灰色的手槍,不由分說,他如瘋了一般抓住手槍,然後騰一下站起來,槍眼直指寒心的後腦勺.
"寒心,你他媽給老子站住!"
因為憤怒,因為嫉妒,因為不甘,所以,左旗勝這話是吼出來的,完全扯開了嗓門用力嘶吼,聲帶都差點震破,聲音宏大刺耳,就如煌煌雷霆.
"嗯?"
冷不防聽到左旗勝的咆哮,本來都準備開門了的寒心只覺後腦勺一陣發麻.
下一秒,寒心和竹葉青同時轉身.
當看到氣急敗壞的左旗勝竟然舉槍對準自己時,寒心神色陡然一變.
不由分說,他伸手一把搭在竹葉青的肩上,手腕一沉,本來站在他面前的竹葉青就被他扯得連連倒退,直接靠在了門上.
要知道,作為女殺手,竹葉青擁有一身的武藝,尋常三五個大漢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可她竟然被寒心這麼輕易地扯得連連倒退,可想寒心的力氣該有多大.
用身體護住身後的竹葉青,寒心冷冷地看向左旗勝,因為憤怒,他的雙目如在噴火.
"左旗勝,你找死嗎?"
和左旗勝震耳欲聾的咆哮相比,寒心的說話聲非常小,小得就好像在自言自語一般,不過,他的語氣中難掩的都是冰冷的殺意,一如他那雙冰冷刺骨的眼睛.
這話,就如同從牙縫裏硬生生擠出來的一般,甚至於,說話聲里還夾雜着清晰可聞的磨牙聲,恍若死神對凡人的死亡宣判.
"我……我……"
被寒心這麼一問,左旗勝嚇壞了,六神無主,他突然有些後悔為什麼要拿槍指着寒心的腦袋.
白天的時候就是因為拿槍指着寒心的腦袋,所以他剛才才會被寒心狠狠弄了一頓.
左旗勝覺得自己肯定是活膩了,他恨不得用力扔給自己一耳光.
可是,如果現在萌生退意,左旗勝很清楚自己會被寒心弄得有多慘.
所以,乾脆,咬了咬牙,左旗勝雙手握槍,槍眼直指寒心的額頭,他用近乎咆哮的瘋狂語氣說:"寒心,如你所說,反正老子活不過三天了,所以,要麼你救我,要麼咱倆同歸於盡!"
"呵呵……救你?"
寒心淡淡一笑,那本來冰冷刺骨的眼中閃過戲謔:"我說了,我不會救你這條蛀蟲的,你的死活和我無關!"
"那咱倆就同歸於盡!"
左旗勝的精神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所以,他說這話的時候,神色非常激動,那搭在扳機上的食指甚至準備扣動扳機.
注意到左旗勝想要扣動扳機的動作,寒心只覺額前佈滿了冷汗,手心手背都濕透了,背脊處更是陣陣冰涼.
不過,他非常清楚眼前的局面,他若是表現出犯慫的舉動,那就徹底完了,以左旗勝的槍法,就算是不用刻意瞄準也能一槍打爆他的腦袋.
所以,強壓着心頭的恐懼,寒心刻意衝着左旗勝冷笑,他用不溫不火的語氣質問左旗勝,說:"左大少,你確定要和我同歸於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