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夜雀丹紅,便是由紅雀膽為引,經過秘法煉製而成的一種特殊毒藥,中毒者會在第十個夜晚喪命,所有名為十夜雀丹紅。
這種毒在葛大夫的手札上便有記載,算是一種較為難纏的劇毒,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毒。
「大夫呢,快去叫大夫,信不信我一把火燒了你這破鋪子!」巨漢繼續惡言相向道。
老者厲聲呵斥道:「德才你閉嘴,退一邊去不許說話。」
「可是師妹……」巨漢急眼了。老者又瞪了他一眼,他才悻悻退後。
「這是第七夜,小兄弟可有辦法醫治?」老者殷切問道。
秦翌示意他先將少女放下,然後走進觀視。只見少女面容嬌美,左眼至喉部卻有淡淡紅色痕跡,此時雖然昏迷不醒,好在氣息還沒有亂。
沉吟片刻後,他說道:「我只能暫時壓製毒性,為她多爭取幾天時間,等葛大夫回來也許有更好的辦法。」他沒有把話說滿,打算先看看這三個人的虛實。
一邊說着,一邊不着痕跡的打量着這三個不速之客。少女中毒是真,巨漢魯莽無理是真,但老者這份鎮定究竟又是什麼呢?杏花村十多年來,從沒有江湖中人光臨,怎麼突然間就來了江湖人?
阿福從地上爬起來後,就直接離開了,秦翌取出了葛大夫的一套銀針,準備施於針術替少女顏值毒性。
少女身着紅衣,年若及笄,仔細看得話,感覺會真不錯,起碼比村里那些同齡女孩子搶奪了……沒辦法,鄉下村里這種地方,男的女的都是玩泥巴長大的,也沒什麼閨房,什麼三從四德的,嫁了人也得下地幹活,風吹日曬的光是皮膚就夠糙了。
在葛大夫藥鋪這十多年,秦翌也不是什麼都沒學到,葛大夫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對於傳授醫術是一點保留都沒有。而秦翌則是半推半就,雜學了不少東西,雖不精,但也算通了。
他以銀針為少女封穴導氣護脈花了一炷香的時間,結束時已是滿頭大汗。
「小友針術不凡,未知是否師承葛神醫?」老者明知故問道。
「老前輩贊繆了,不才確實與葛老學過幾日粗淺醫術。」秦翌謙遜道。
說起來,上輩子玩這個遊戲的時候,他就把這遊戲的對話調調給摸了個透,現在和別人拽起古風對話來一點也沒有違和感。
「老前輩令千金狀況需要靜養,你們不妨到東邊村里客棧先住下,等葛老回來再行醫治。」秦翌又說道。
少時,他將老者一行三日安頓到了村里唯一的客店,回到了藥鋪。
事情辦完已經是亥時了,回到藥鋪關上門,進入後院,秦翌輕聲喚道:「孩兒向姨母請安。」
「何事?」後院身處一間房內,傳出一個溫柔的女聲。
「村里來了三個江湖中人,姨母可知。」
「嗯,但不礙事,他們只是慕名求醫而來……十夜雀丹紅乃藥神谷所出之毒,他們會來次尋他,也屬正常。」
「原來姨母心如明鏡。」秦翌恍然道。
十夜雀丹紅是他從葛大夫醫書上看到的,對於解法以及毒發症狀等都十分詳細,所以他才有把握解毒。
「此事你決心要插手嗎?」雪月朦問道。
「姨母明鑑,雀丹紅之毒可遇而不可求。」
「義兄將你託付於葛全雲照料,便是不想你涉足江湖,吾已是一介廢人,你不可步吾後塵。」
秦翌恭敬道:「孩兒明白姨母苦心,但人各有志,不論他人如何描繪江湖險惡,若不親厲一番,又如何知固中滋味?即便會遺憾,但也絕不會全無收穫。人就該走在自己選擇的道路上,縱死不悔,料想當年姨母也是同樣……再說江湖兩字,是說避便能避的嗎?」
「唉……話雖如此,但你為何要插手這件事?」雪月朦談及江湖,也不由輕嘆一聲。
此時秦翌的話,又何嘗不是雪月朦當年的寫照。不過即便如此,她也還是要搞清楚秦翌到底想做什麼。畢竟現在的秦翌,只會一點基本功和粗淺招式,根本沒有涉足江湖恩怨的能力,她雖重傷致殘,但要在杏花村保住他還是不難的。
「十夜雀丹紅之毒難得,我想要取下來。因此我沒有直接答應解毒,取出十夜雀丹紅的毒需要一點時間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