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下不可。
情急之下,祭風道人下意識地舉起了雙手,匆匆忙忙與他對上一掌。
「啪」地一聲,祭風道人面露難色,表情擰作一團,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壓力,不由得彎曲了雙腿,差點就要雙膝跪地。
就在他將要支撐不住的那一刻,怪倚硎突然側着身子,雙手握拳,向祭風道人的方向彎腰,直接揮出兩拳打在了他的胸脯上。
祭風道人頓覺疼痛,眯起了眼睛,脖子不自覺地向前伸展,一口鮮血差點就要從口中噴涌而出,但他知道,不能讓兩人發現自己的身體原來竟是這麼虛弱,否則他們非得趁人之危,趕盡殺絕不可。
可祭風道人儘管強忍痛楚,卻還是不由得輕輕呻吟了一聲,被怪倚硎的兩拳從魔夔的掌心下轟了出去。
魔夔見武怪得手,為了不誤傷到他,也便及時地撤了掌,一個空翻調轉了身體的方向,穩穩噹噹地落在了地上,站在怪倚硎的旁邊,心滿意足地看着祭風道人漸退漸遠,一直退到了吳謀所設的屏障前。
祭風道人不由自主地用一隻手捂住胸口,將腳一橫,才勉勉強強停了下來。
吳謀趕緊撤掉了屏障,急急忙忙地扶住祭風道人,關切地問:「掌宮,你怎麼樣要不我們」
還沒等吳謀說完,祭風道人便伸出一隻手,張開五指,擋在了他的面前。
吳謀見狀,立即領會了他的意思,之後,便沉默不語,不再說話。
隨後,祭風道人又趕緊放鬆,極力掩飾自己的方寸大亂,表現出自然的神情,將雙手背過身後,挺直了腰板,一臉淡然地注視着兩大統領。
魔夔和怪倚硎對視一眼,不屑一顧地對他說:「哼,我當九重天的功力能有多厲害,領教了一番,也不過如此」
怪倚硎憂心忡忡地答道:「九重天的實力固然不可小覷,我看祭風處處忍讓,只怕還沒有發揮出九重天的全部功力呢,我們切不可大意。而且若不是你我兩人聯手,單憑你一人之力,真有把握能應付得了他嗎」
「這」魔夔突然變得支支吾吾,一時之間,被怪倚硎辯得說不出話來。
「光是他那無懈可擊的龍捲風就夠你受的了吧」怪倚硎笑了笑,繼續補刀道。
魔夔無力反駁,徑直羞愧得紅了臉,稍稍低下了頭,恐怕今後再也不敢在怪倚硎的面前自作聰明了。
而後,怪倚硎上前一步,信誓旦旦地放言道:「祭風掌宮內功深厚,如此糾纏下去,想來也沒有任何意義,我還是那句話,交出妖帝,各退一步,不知祭風掌宮意下如何」
祭風道人最是清楚自己的狀況,接二連三地受到重創,即便自己是九重之軀,也已經難以抵擋,確實已經沒有餘力再戰了,只怕此事也已經沒有其它轉機,自己只是可惜,沒能再多堅持一會兒,逼魔族和怪族的兩個法寶亮相。
怪倚硎見祭風道人還在猶豫不決,像是不肯放人的樣子,便轉對吳謀進行勸解,想必是希望他能念在舊情的份上,聽自己一言。
然後,只聽得怪倚硎好言相勸道:「吳兄,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咱們還不至於在這個時候拼得魚死網破,這於你於我,都是極為不利的,要知道,妖帝若有半分差池,我異族上下千軍萬馬定會為其報仇,踏平神宗所以不妨各讓一步,海闊天空,不知你意下如何」
吳謀愣了愣,自己正有此意,便雙手作揖,向祭風道人請示道:「掌宮您看」
說到這裏,頓了頓,抬起頭,用滿懷期待的眼神注視着他,希望能先聽聽他的意見。
祭風道人慢慢地閉上眼睛,緩了緩,過了良久,才沉重地開口問道:「師弟,你怎麼看」
吳謀眉梢一緊,嚴肅地答道:「稟掌宮,師弟以為,怪倚硎所說的可行,若是你尚未受傷,那以你九重天的全部功力對付他們,自然是綽綽有餘,可現如今,你重傷未愈,又強行濫用功法,只怕是雪上加霜,於身體有百害而無一利啊」
祭風道人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一臉凝重地說道:「說下去。」
吳謀便恭敬地繼續講道:「現在的形勢着實於我們不利,雖然他們可戰的僅僅只有兩大統領,但神宗若是沒有你和戰岩師兄坐鎮,他們想要對付我們,簡直是易如反掌」
「那師弟的意思是」
「放人」吳謀斬釘截鐵地說道,看樣子,是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