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雨停沒停直接前往壽春縣。
同時也派出哨騎趕往皖城以及皖口,最好能夠探聽清楚孫劉兩家真正的人有多少。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而雨勢依舊沒有停下。
關平透過船上的窗戶往外面看去,大雨連綿,看樣子不下個兩三天,真的停不下來。
不過這廬江郡的稻子,應該還沒抽穗呢吧?
關平有些不確定。
「少將軍。」周魴走進船艙抱拳道:「飯食已經安排好了。」
「其餘兄弟們都吃了嗎?」
像這種天氣,強行行軍,士卒的身體大多會吃不消,而且也需要吃一些熱食。
「正在分批次吃。」周魴直接把餐盒拿出來,放在一旁的矮案上:「只是燒熱水有些麻煩,容易供應不上。」
一口鍋也就是十個人左右的量。
「儘量吧,接到雨水後,多燒一些熱水,勿要飲用涼水。」
「喏。」
關平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燉魚。
如今靠江吃江,大抵上就是吃魚。
「少將軍,你說這天什麼時候能放晴啊?」
「那這種事得去問諸葛先生,我不擅長預測天氣預報。」
關平吐出魚刺道:「大抵上是要下一陣子的,雨越大,對於我們的攻勢就越有利。」
「拿下皖城之後,我們就進軍合肥,緊接着找機會去壽春,繞到南陽背後?」
「還得看戰機。」關平端起米飯木碗:
「希望戰事能夠一切順利,我這個張文遠張叔父,也不是個好惹的人。」
這是個大boss,不是能夠輕易推倒的。
關平覺得還得看運氣,可前面避免發生逍遙津成神之戰,
否則江東就該毀在張遼手裏,以後談遼色變,患上恐遼症,進入中原無望,估摸着就該把視線投向荊州了。
畢竟曹操假借天子之命,把江東的許多人封為荊州個郡的太守。
在名義上,江東若是真想要搞事情,那還是有理由的。
天子的話,難不成劉玄德你都不承認了嗎?
周魴側頭道:「少將軍很看重張文遠?」
「當然看重,我恨不得他能夠轉投到咱們陣營,不過是不可能的,就像我爹不會轉投曹操陣營一樣。」
關平吐了一口魚刺道:「莫不如趁機消滅他,或者趕他走,可是該怎麼挑撥他跟揚州刺史之間的矛盾呢?」
挑撥張遼跟曹操之間的關係,關平就沒想過這種事,機會不大會成功。
曹老闆一般情況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對於收攏麾下將軍的心,那是很有一套。
尤其是曹操佔據全天下最多的地盤,怎麼也看不出失敗的前奏了。
周魴陷入了沉思,這期間得有人去給張遼溫恢分別去信,唯有詐降。
就像是黃蓋那樣,取得曹操的信任,如此才行。
否則很難讓他們之間產生矛盾。
「對了,子魚,可是有最新消息傳來?」
「關西那裏暫時沒有,交州一切都在正常範圍內,步騭也沒有要拿下其餘三郡的意思,一直在和平相處。
至於荊州,平穩了五溪蠻人之後,幾乎很少會有不開眼的人,再次聚眾叛亂。
唯一需要擔憂的是長沙郡與豫章郡的交接處,糜威假扮的水賊,
已經與賀齊剿滅山越的部隊,互相打了一仗,各有損傷。」
其餘沒有消息便是好消息,至於糜威吃了虧,關平覺得很正常。
賀齊也不是一個會輕易白給的將軍,可謂是整個將軍,最擅長山地作戰的人。
尤其是在江東,水軍表現的厲害實在是正常的。
「嗯,看樣子這幫佛門子弟守口如瓶,金子還沒有露出藏匿的地點,尋找寶藏是一件極其富有耐心的人。」
周魴反倒是搖搖頭:「我總覺得這種事情,實在不像是真得。」
「興許呢,就當是糜威他在練兵得了。」
兩天之後,雨越發的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