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沒認慫,拿着一杆大刀就出去了。
「我覺得五個回合。」周魴擠眉弄眼的笑道。
「雖然老邢腦子有時候不好使,但我相信他的實力。」留贊笑了笑,伸出手指道:「我賭三個回合。」
「誰輸誰給大家洗七天的足衣。」馬鐵笑嘻嘻的道:「要是這樣,我就賭了。」
「好啊。」習珍點點頭:「我信子魚的。」
習宏想了想:「大哥,少將軍經常說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裏,保險起見,我選留贊。」
習珍白了自家弟弟一眼,就你聰明是吧。
縣長句枝聽到關平身旁這幾個年輕人的話,心說也太不把我兒奔雷手句孝興放在眼裏了。
要曉得,我兒被夷人成為奔雷手,那可不是吹出來的。
然後句扶順利的被邢道榮打趴在地。
邢道榮走進廳內,衝着關平伸出兩個手指,露出憨厚的笑容。
「不是吧!」馬鐵有些不可思議大吼道:
「兩個回合,老邢,你就把他打趴下,那這小子也忒不禁打了。」
這幾個人都跟老邢打過,屬於單獨開小灶的訓練,有時候少將軍會與他們對打,磨練他們的鬥志。
就像當初張三爺在軍營當中,在眾人面前軍訓關平一樣。
邢道榮慢悠悠的走過來道:「這小子恃勇,想要硬接我兩斧子,那我自然就給了他一個教訓。」
周魴這才理解了,看來句扶也是有些驕傲的人,結果被老邢兩斧子,就把傲氣給劈沒了。
縣長句枝瞧着一步一顫走過來的鐵塔漢子,心下有些突突,兩個回合就把自己兒子打趴下了?
句扶走進廳內的時候,雙臂還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
「我兒,可是有事?」縣長句枝見自己兒子顫顫悠悠的進來,頓時有些慌了。
「老邢,怎麼回事,不是告訴你收着點嗎?」
關平瞪着老邢,給人家找台階。
邢道榮頓時瞪大了眼睛:「少將軍,這可不怨我啊。
我還沒怎麼用力呢,他就倒下了。」
關平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老邢他怎麼該靈光的時候,腦子不靈光啊!
句扶臉唰的就變紅了,羞愧!
關平見這台階沒給人找補下來,遂站起身來,走了兩步,捏了捏句扶的肩膀:
「沒什麼大問題,少年人修養兩三天就好了,實不相瞞,我麾下第一猛將,他腦子裏都是肌肉,下手不知輕重。」
「少將軍,我知道。」老邢還想為自己辯解一二,被周魴拉了拉,便不在言語了。
馬鐵頗為同情的瞧着句扶,這孩子真勇(憨)啊!
竟然還硬接老邢的兩斧子,若是在戰場上,早就跟劈豬一樣,給你劈開了。
還沒出山,就接受了社會性死亡,老邢一下子就讓他體會到,如今這個社會是有多麼的險惡!
馬鐵有時候都想不明白,這張屠夫和邢屠夫,殺豬的怎麼都這麼厲害?
一個在北邊殺豬,一個在南邊殺豬。
可惜,西北怎麼就沒有多少殺豬的呢?
都是一群殺羊的!
「是在下輸了。」
句扶臉上再也不見了翩翩少年的從容之色,這大概是他第一次敗的如此徹底。
躺在地上,他甚至在想,若不是切磋,那自己怕是死在了戰場上。
「句孝興,我不會強迫讓你出仕的。現在只想問你一個問題,是想要一輩子在漢昌活着?
還是想要出去走一走,闖蕩一二。」
關平看着句扶的眼睛道:「要知道大漢很大,故而才會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興許當你老了,你就會發現原來自己繞了一個圈,才回到故鄉。
那個時候你坐在大榕樹下,回味一生,發現認識了很多人,經歷了許多事,想到什麼興許能會心一笑。」
句扶眨了眨眼睛,沒想到關平會說出這番話來,而不是好好嘲諷他一頓。
畢竟他連邢道榮都打不過,方才還想着要與關平一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