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江油還沒有被自家大伯父設立據點,成為江油戊。
下面一點守衛都沒有,只要滾下山嶺,便可以直撲綿竹。
「少將軍,我們當中要裹着羊氈子滾下去?」邢道榮着實沒有料到最後路會是這樣。
「你還有什麼好法子嗎?」
「用繩子吊着下去。」邢道榮小聲說了一句。
「你當人柱子啊?」關平指了指周圍的地勢,哪有一顆結實的樹?
邢道榮看着周遭的環境,繩子是帶了一些,怕是有些不夠長。
「沒錯,下面就是江油,如今都到了最後一哆嗦的時候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關平衝着身後的眾將士喊道:「我大伯父遭到劉璋派來部將的刺殺,如今雙方決裂,已經開始攻打益州,
待到我們下去,便是要直撲成都,立下大功,若是成功,富貴戰功皆有!」
「喏。」山嶺上人人振奮。
「子魚,你殿後,我自領兵五百,脫掉甲衣武器,待到我們安全過後,你在一股腦的把所有武器甲衣裝在板車上捆好,推下。」
「喏。」周魴抱拳領命。
關平吩咐完之後,便裹緊身上加厚的羊毛氈子,率先滾落山嶺。
眾人一瞧關平身先士卒直接就順着山嶺滾下去,更是爭前恐後的跟隨。
關平全身縮在厚厚的羊毛氈里,不是沒想過滑板的法子,但是滑板太容易出事。
還不如無敵旋風風火輪來的安全一些,至少危險系數小一些。
關平閉上眼睛,心想當初鄧艾都能安然無恙的滾下去,自己的運氣該不會比他差吧?
草叢、石塊以及矮小的樹枝攔路,有效的減少了衝擊。
關平想的很多,但是滾下來所需要的時間並不久,當他發現自己不再滾動,甚至開始往下沉的時候,才睜開眼睛。
緩慢的水流。
關平一下子就鬆開羊毛氈子,坐起來觀察自己竟然滾到了小溪流當中。
娟娟溪流,把羊毛氈洇濕。
關平頓感輕鬆,這裏應該是涪水的之流,待到休養一陣後,直撲江油。
再派人去聯繫大伯父,自己先帶軍去穿插。
等關平一回頭,就發現有許多羊毛卷從山嶺下滾落,頗有一種大白兔牛奶糖的感覺。
親衛王喜見少將軍無恙,立即從懷裏掏出關字大旗,隨意的找了根枯木枝子挑上。
然後蹚水隨着關平到了對岸歇息,等待大軍匯合。
另外派出一什人馬,沿着涪水前往涪縣戰場的附近去報信。
羊毛氈已經扔在地上堆成一堆了,現在還沒有心情去在乎這個。
眾將士開始清點人數,照顧傷者。
關平點清楚千人之後,沒有停歇,便直撲江油。
氐王兒子竇盛親眼瞧着這些漢軍士卒一個個滾下山嶺,暗暗咋舌。
這不是找死呢嗎?
倒是可惜了他們身上的那些好裝備,可當他眯着眼睛瞧着遠處匯聚的黑旗以及人馬後,更是驚的不行。
竟然真的管用!
江油縣並沒有多少人馬,只有些縣兵。
關平控制整個縣城後,直接命令縣長馬志打開糧倉,立即做飯,等待大軍的到來。
並且從縣長馬志的嘴裏打探綿竹以及涪縣的最新戰況消息。
張任等人在涪縣的對峙當中接連慘敗,泠苞甚至被俘。
「綿竹縣的守衛如何?」
馬志面對這股天兵天將的劉備軍士,自知無法抵抗,遂直接攤牌道:
「參軍李嚴以及劉璋的女婿費觀率軍兩萬在哪裏守衛。
將軍這些人馬恐怕不能攻克綿竹。」
「嗯。」
關平點點頭,對於縣長馬志的提醒並不在意,當即又跪坐在矮案前與劉備寫信。
待到自己率軍成功穿插敵後,希望大伯父能夠領兵靠近,防住要地,然後前後夾擊涪縣的守軍。
信件宋朝,關平的兩千餘全息全影的士卒,飽食一頓,休息一夜